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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伏跪的行動，未曾有變。

她說到這，把話稍稍停了下，內心還是有些遺憾...

王昉披著一件紅狐大氅，她的手上握著一盞熱茶，端坐在軟塌之上。

她稍稍抬了幾分臉，在這清冷月色中暴露一張清平的麵龐，恰是珍珠。

“思疑你？”

她低垂著頭，撐放在地毯上的手緊緊攥了起來，帶著無儘的恨意開了口：“是，您說得冇錯...我恨他們，是他們逼死了我的母親。我母親死的那年，我才十一歲，我看到母親躺在冰冷的地上，而他，我阿誰父親卻在中間睡得爛醉如泥。”

珍珠直起了身子，挺直了脊背。

可她卻眉也未皺，飲下一口，茶香入喉，她開了口：“我很獵奇，你究竟在為誰賣力？”

珍珠彷彿早已風俗她的脾氣，聲音還是恭敬：“四蜜斯本日已讓珊瑚去了她房裡陪侍，怕是不日就要提她的位份，另有...”她聲音微頓，眉眼有幾分猶疑：“她彷彿已經開端思疑我了。”

虎魄麵色變，她垂眼看了眼珍珠，才又恭聲說道：“秋月齋，那是杜姨孃的住處。”

“呸，你也配...”

她抬了臉，抿著唇，很久纔開了口：“主子，究竟想說甚麼？”

王昉擺了擺手，讓虎魄帶馬嬤嬤先下去，纔看向珍珠——

王昉悄悄笑了下，她把茶盞放於案上，伸手撐著下頜好整以暇的看著珍珠：“你家中景象，我已明白...你那父親是個不成事的，不但喜好打賭，還喜好打人，你母親便是被他打死的吧？”

燈火下的她，麵龐白淨、杏眼低垂，正不動聲色看著麵前這個外罩玄色披風，垂首跪於屋中，瞧不清是何神態的珍珠。很久，她方看向屋中坐著的一個穿戴墨青色棉襖，看起來有些高大的婦人，麵上淡淡露了幾分笑：“你是馬嬤嬤吧，這大早晨的，辛苦你了...虎魄，給嬤嬤上碗熱茶。”

“秋月齋？”

王昉眉心一皺，她對這位二叔的姨娘，不管是上一世，還是現在...都冇有甚麼特彆大的印象。隻模糊記得暮年聽紀嬤嬤說過，自打她那位二哥冇了，這位杜姨娘就一向鬱鬱寡歡，直到十二年宿世下了王佩，交給了紀氏，便更是偏居一隅，常日很少麵見外人。

王昉手中握著的茶，已經有些涼了。

王昉低聲呢喃一遍，腦海中卻也未曾有這個影象，便問虎魄：“那是甚麼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