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摔得有些疼了，宋如錦眼淚汪汪，差點哭出來。但她到底念著這是在外做客，不能像在家那般肆意，以是一向抿著嘴，強忍著冇有哭。胡亂抹了把臉，碎草木屑沾得滿頭都是。

靖西王妃統共三個孩子，宗子自幼惡劣，是家中的混世魔王，長女亦是脾氣放肆毫無閨秀風采，季子尚在繈褓，整天隻知吃睡哭泣――何曾見過宋如錦如許靈巧懂事、標緻可兒的娃娃？一時心都化了。好吃好喝地接待她，不住地噓寒問暖。

華平縣主嚷嚷起來，“喂！你mm在這兒呢！”

侍女們領命去了，替宋如錦淨了麵，拿熱毛巾擦了頸子，拿來華平縣主新做的衣裳給她換上。

徐牧之臉越來越紅，好久才似辯白般地說了一句：“我不是不肖紈絝……”

靖西王府大家都曉得此地有一口廢井。常日花匠們修剪花圃，就把不要的雜草擱置在這裡，隔幾日燒了或是運走。雜草又多又厚，鋪在此處，倒也看不出這兒另有一口井。

徐牧之明白過來，慌鎮靜張地解釋道：“我冇有，錦mm她被枯井絆倒了才哭的，我還把她扶起來了。”

靖西王妃再次見到宋如錦的時候，表情非常龐大。

徐牧之大咧咧地坐下，嬉皮笑容道：“錦mm這麼客氣做甚麼。”

靖西王妃忍俊不由。丫頭們也都笑得前仰後合。

靖西王妃聽他這麼一說，垂垂想通了後果結果，見徐牧之仍在語無倫次地解釋，便笑道：“行了，是娘錯怪你了。”

幾個孩子很快說談笑笑玩到了一處。

靖西王妃循循善誘，“那你娘可曾說過，父老賜，不敢辭？”

徐牧之心對勁足。

宋如錦三步並作兩步走疇昔，顫巍巍踩上厚厚的雜草，伸手去摘那枝月季。

宋如錦捧出一個布袋子，按劉氏先前教她的，一字不差地背誦道：“給王妃娘娘問安。這袋粽子是家母親手裹的，有肉餡兒的紅棗餡兒的，還望娘娘姑息著吃，不要嫌棄。”

宋如錦來者不拒：“世兄。”

徐牧之豁地一下抬開端，急道：“不，不可！”

宋如錦一臉莫名其妙。靖西王妃衝她招了招手，褪動手腕上的玉鐲子給她，“這個你拿著，以跋文得常常來王府做客。”

徐牧之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見王妃氣怒交集說得緩慢，又不敢回嘴，好半天憋出一句：“娘……我欺負誰了？”

日子流水般地過，展眼就到了蒲月初五端五節。

早已過了草長鶯飛的仲春天，王府花圃樹木碧綠，枝繁葉茂，胡蝶一隻也冇瞥見，倒有蟬鳴陣陣，隨風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