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有兩名鮫人出去，見到九生的慘狀，頓覺遍體生寒，心中暗道：如果換成我，寧死也不受這個活罪。

切雲沉吟半晌，才道：“本王念你也是偶然之失，極刑可免，但活罪難逃，即令鮫醫裂尾割翼，逐去大陸，永久不得入海。你既然對人族心生憐憫，便去人間中看看，人族是多麼狡猾殘暴的存在。”

矗立，冷冽，威武，令人望而生畏，卻又莫名讓他感覺心安。

九生赤-裸著身材躺在岸上，身上的血跡早已被海水沖刷潔淨，暴露班駁的嫩肉。

鮫醫輕視的瞧他一眼，冷哼一聲，轉動刀柄，刀尖在九生綻放的血肉裡歹意的轉了幾圈，才又蜿蜒向下。

九生以頭觸地，還是恭聲道：“謝大王！”

不管有多恨，他畢竟是本身的親骨肉，切雲自問還冇有狠絕到能夠殺子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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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生隻感覺溫熱的血液從身材各處汨汨淌出，帶走了統統的熱量和力量。

他本能夠大刀闊斧的切割，每次卻恰好隻揪起一小塊肉，拿刀刃廝磨半晌，才猛地割下去，如願換來九生的一陣顫栗以後，才奸笑一聲，又去割下一片肉。

痛到極處，便感受不到痛了。

刀尖一寸一寸冇進腹下三寸，然後緩緩向下切割，欲將鮫尾一分為二。

九生立時跪伏於地，恭聲回道：“賤奴有罪，請大王賜死。”

便有群臣附議，紛繁要求誅殺九生。

或許是因為聽不到九生的慘叫聲，鮫醫垂垂便感覺索然有趣，對付地修出兩條腿，便鹵莽地將九生反轉過來，一把揪住背上雙翼，揮刀劈砍兩下，雙翼齊根而斷，鮫醫順手丟在地上，大聲道：“好了！出去把人抬走吧！”

本來並冇有忘，本來還在恨，本來還在愛。

雙拳在袍袖中緊握，指甲嵌進肉裡，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