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兩步,蹲下身來,伸手撫上劍身,顫聲說道:“這……這把劍……你是從那邊得來的?”
耳邊響起楊過的聲音:“我過得一點都不好,日日想你,想得幾近發瘋。”
可被楊過擁在懷裡的這一刻,成千上萬次的定奪俱被拋諸腦後,心潮之彭湃竟不能用言語表達,隻覺一顆心被某種不著名的情感脹滿,又是酸楚又是鎮靜,眼中驀地有了淚意。
明月中倏然映出楊過的笑容,竺清耘跟著牽了牽唇角,對著玉輪說道:“過兒,你過得好嗎?”
竺清耘終是忍不住流下淚來,哽聲說道:“必然很疼吧?”
竺清耘緊緊攥著他的袖子,心臟針紮似的疼,眼淚越落越多。
但也僅止於此。
竺清耘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隻覺這便是人間最動聽的聲音,他緩緩閉上眼,慢聲說道:“從今今後,我們兩個便同在一處,再也不分離,好不好?”
竺清耘仍統統還是,每日做遲早課,練功,再無其他。
楊過嘲笑一聲,道:“還不是因為我當眾拒了郭伯伯的提親,傷了她郭大蜜斯的顏麵,以是她才惱羞成怒。”
一隻手臂換來他的眼淚和擁抱,值了。
竺清耘站在屋子中間,打量四周,視野卻俄然被斜靠在床前的一把玄鐵劍吸引住。
他與他之間的各種拘束,已不能用“偶合”二字論之,彷彿是上天必定,早有安排。
楊過和順的替他拭淚,語聲纏綿道:“不疼了,一見到你,便甚麼傷痛都冇有了,你是我的靈藥。”
丘處機懲罰趙誌敬麵壁思過一個月,又命尹誌平暫代掌教之職,便伴同馬鈺等人一同閉關,研討天賦功去了,出關之日不定。
楊太低聲道:“耘兒,隨我去板屋吧,好嗎?”
“耘兒,你如何了?”徹夜的竺清耘實在過分變態,大哭大笑,令楊過捉摸不透,不由擔憂非常,“耘兒,你莫要嚇我。”
待心境垂垂平複下來,竺清耘轉過身來,想看看楊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