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誌平欣喜一笑,道:“郭靖佳耦目前正在措置丐幫事件,還得空過問楊過之事,隻怕明日便會向師父提起。郭靖視楊過如己出,乍聞楊過死訊定然難以接管。但郭靖夙來以溫良渾厚著稱,清楚來龍去脈後,想來也不會與我全真教難堪,師弟不必過於憂心。”
以是,隻要威脅到掌教之位,趙誌敬便毫不會冒險。
一起行來,眾弟子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特。
竺清耘心中早有預感,點頭笑道:“師兄言重了。此事因我而起,天然該當由我出麵處理。”
楊過曾對他說過,郭靖待他甚是親厚。現在楊過還活活著上,卻要奉告郭靖他死了,這實在有些殘暴。
半個月後,竺清耘遵循丘處機的叮嚀,解纜前去大勝關。
趙誌敬亦要去大勝關,但竺清耘不肯與他同業,遂單獨分道而走。
“不要這麼叫我!”竺清耘俄然發怒,厲聲截斷他,道:“你不配!”
假象已被看破,趙誌敬也懶得再假裝下去,獨自笑道:“師弟,楊過弄得你爽不爽?真是便宜阿誰狗雜種了,老子費經心機,最後給他做了嫁衣裳。”
竺清耘淡聲道:“人言可畏,流言說一千遍,便會成真。”
竺清耘蹙眉道:“趙誌敬,你莫要再癡心妄圖了,毫不成能。”
也不知楊過現在那邊,當初不該號令他不準來大勝關的。
趙誌敬氣得渾身顫栗,俄然伸脫手攥住竺清耘的脖子,咬牙切齒道:“竺清耘,你彆過分度。現在掌教真人不在教中,我如果殺了你,也冇人何如的了我。”
竺清耘微微一笑,問道:“師兄,師父此次特地叮嚀我前來,但是有甚麼事要我做嗎?”
他瘋了似的將房中傢俱砸了個潔淨,寂然落座,恨聲道:“竺清耘,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便毀了你。”
竺清耘感喟一聲,不肯再想,起家上榻安息去了。
竺清耘淡淡道:“趙誌敬,冇想到你竟如此粗鄙不堪。”
趙誌敬走到竺清耘麵前,凝睇著他一如既往冰寒的臉,道:“對,我就是粗鄙不堪,纔會被你迷了心竅,纔會魂牽夢縈的想了你十幾年。耘兒……”
竺清耘曉得,他踩中了趙誌敬的死穴。
尹誌平道:“蒙古多次進犯大宋,來勢洶洶,當今襄陽被困,此次武林大會便是為了集結各路豪傑,參議聯手抗蒙之事。師父此次著你前來,不過是瞧你成日呆在山上,怕你沉悶,故而讓你下山來散散心,趁便開開眼界,明白一下豪傑風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