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餐,獨孤晟道:“我有事要出門,你在家等著。”
竺清耘上前一步,雙膝跪地,叩首道:“懇請師父收弟子為徒!”
如果獨孤晟也不要他,竺清耘便再無容身之地了。
在他的眼中,獨孤晟是閃閃發光的,彷彿是天神下凡,威武,耀目,無敵。
竺清耘眼中滿是淚,麵前又烏黑一片,底子不能視物,本能的覺得是獨孤晟返來了,便朝著火線喚道:“爹!”
他定定的望著獨孤晟越行越遠的背影,呢喃道:“爹,你必然要返來,耘兒會一向在這裡等你。”
竺清耘撿起來,凝目一看,不由心神巨震。
說罷,未等竺清耘答言,回身便出去了。
竺清耘正要放回原位,卻俄然從書裡掉出一張字條來。
竺清耘恭敬道:“便尊師父教誨。敢問師父尊號?”
道童又道:“你且稍等半晌,我去叫師父來,他白叟家甚是顧慮你的傷勢呢。”
獨孤晟蹙眉道:“我說了,讓你在家等著。”
他要去找獨孤晟!
竺清耘一整日都心神不寧。
未幾時,獨孤晟進了屋,扔了一團東西到床上,“換上。”
竺清耘快步跟在他身後,一向跟到通衢上,才愣住了腳步。
男人沉默半晌,道:“那你可有甚麼籌算?”
竺清耘擦乾臉上的眼淚,穿好衣服鞋子,打量一下屋子,並冇有甚麼好帶的,唯有獨孤晟留下的那本《獨孤九劍》另有些代價,便將它揣進了懷裡,淚眼昏黃的跑進了黑夜裡。
本來是獨孤晟的劍譜。
竺清耘道:“我隻曉得您是個好人,拜一個好報酬師,總不會有甚麼壞處。”
等了半晌,出去一其中年男人,端倪粗暴,寬袍廣袖,甚有風骨。
獨孤晟道:“好。”
不怕,他會好好照顧獨孤晟的。
“不。”竺清耘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獨孤晟未再答言,拿上玄鐵劍,頭也不回的走了。
竺清耘藉著月光打量了他半晌,謹慎翼翼的爬上床去。
竺清耘曉得他這是在運功療傷,不敢擾他,便清算起換下的舊衣放到木盆裡,端著到水塘邊洗衣服去了。
竺清耘心臟絞痛,淚水奪眶而出,小小的身材伏在床上哭得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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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哈哈一笑,道:“你可知我是何許人也嗎?又可知我全真教是何性子嗎?就敢求我收你為徒?”
對了,另有獨孤晟。
竺清耘打動得直想撲到獨孤晟懷裡去,但他曉得獨孤晟不喜好如許密切的行動,隻得平平道:“感謝獨孤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