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邊聽邊點頭,一一記在心頭。
潘曉明的臉紅了又紅,最後終究忍不住說:“方遠,我向你報歉,我曲解你了,我此人,班長你最清楚,你說。”
他感覺陳剛此人挺刻薄,也漂亮,更不擺教官的架子。下午在練習場,陳剛麵子被削也冇計算,換了其貳心眼小的,估計正想著給他穿小鞋,還能請他喝茶抽菸,伶仃樹模?
“老三,你誠懇交代,你是不是會一指禪?”
“方遠,你剛來,外務辦理條例,我跟你說一下。”陳剛指著辦公桌後,兩張相對的單人床,“床上隻能放枕頭和被子,多餘的東西必須放進櫃子裡。”
陳政是個喜好愛鬨的,他發起,方遠能用一根中指接受體重,中指的力量必定驚人,那就用中指和他們扳手腕吧,誰輸誰回黌舍後請對方一頓飯。
“班長,我……規律……”
滿屋子的腳臭味、汗臭味以及堆在床底、床頭練習服上的餿臭味消逝了,清爽的風繞著方遠,一會親親他的臉,一會揉揉他的頭髮,像是孩童般密切、奸刁。
“我發起的,我先來!”陳政推開兩邊擠過來的人,伸出了細弱的胳膊。
“方遠來了吧,請進。”
“陳教官,你找我有事?”
幾支菸,一杯茶,三人聊起了家常。
“那行,我剛記起來,我行李箱裡另有兩包好煙呢,我拿來和陳教官共產了!”
聽到上鋪的掀被子聲音,陳政雙手抓住床沿,探頭上去:“老三,你真敢蓋被子呀?”
“篤篤。”
單指吊單杠、單臂人體旗號,方遠各種神乎其神的表示,讓這幫大小夥們心癢癢的,一想問個究竟,二想能不能學個一招半式。
“潘教官,你也來一支。”方遠把煙往辦公桌上一放,拆開一包,給陳剛遞了一支,然後煙盒轉向一旁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潘曉明。
……
“方遠,對你我真是服了。跟你一比,我這幾年兵算是當的啥?”潘曉明抓抓後腦勺,“我曉得你冇當過兵,如果按我們那邊科學的說話,你上輩子必然是個兵,一個好兵!”
熄暗號一吹,宿舍樓烏黑一片。
陳政看著正在上鋪看小說的方遠,大聲問。
說來也怪,接了方遠一支菸,又捱了班長一腳,潘曉明感覺渾身安閒多了。
“孺子功,冇體例教你們。”方遠雙手一攤,愛莫能助的神采。
“他姥姥的,我還是標準的孺子呢,可我十八歲了!”陳政煩惱的拍拍前額,“我咋就不能三歲碰上個老拳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