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捉這麼多魚乾啥？”方文明跟手出去，先去小屋看了看燉在煤爐沙鍋裡的一個大豬頭，又從冰櫃裡拿出早就籌辦好的炒菜。

看來跟水的相同還要多磨合，這叫大一點的鱖魚？那葵扇一樣的肚子，快一臂長的魚身子，起碼在十斤以上。

方遠也奇特，按理說樓道間應當很悶熱，可他一到床上就冷風習習，像是立馬換了個季候。

“冇呢，歸正又不熱。”

方遠又聞到了那淡淡的暗香，這讓他很受打擊：為啥女生流汗也好聞，他們男生一出汗就是一股怪味？

當爸的體貼學業，當媽的惦記兒子的餬口，吃得飽嗎，住的風俗嗎，衣服會不會洗，有冇有同窗欺負呀等等。

“等好長時候了吧。”方遠隻把塑料袋給柳小曼，連魚帶水才三四斤，拎著不累。

方遠急著回家，是因為柳小曼說過一句，她喜好吃魚。

“都挺好，媽就放心了，就是你住的阿誰樓道間，大熱的天不悶麼？”

柳小曼喜好吃魚，可她冇說喜好吃甚麼魚呀？河裡最好的魚，就數鱖魚了，蒜瓣肉，有冇有小刺，清蒸一斤擺佈的最好，糖醋大一點也能夠。

老爸喜好吃紅燒青魚塊，肥茲茲嫩嫩的，濃油赤醬很下飯。

……

“怕是有啥急事吧。”

方遠不睬睬這些，他隻要一個動機，早點回宏村。

“小遠，要不爸幫你送一趟？”

“小遠，在黌舍過的咋樣？”張菊芬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接方遠的雙肩包。

沿途的行人對著方遠指指導點。

遊動的鰱魚、青魚、鱖魚被透明的水球包裹著，送到了方遠麵前，躲藏著的老鱉被水流束縛拖出了水草叢，乖乖躺在了方遠的腳下。

沐浴用的長圓木盆裡是青魚、草魚、鰱魚，塑料大盆裡是幾條鱖魚，邊上小缸裡兩隻五六斤的老鱉在探頭探腦。

井台邊的塑料盆子裡，兩條鱖魚遊動的很歡，每過半小時，盆裡的水就會主動改換一次，確保它們有充沛的氧氣。

那就跑吧，方遠撒開腿一起疾走。

四點半冇到，方遠的身影已經呈現在宏村菜場的豬肉攤前。

水輕柔的托著他前行，他安閒的躺著，雙手枕在腦後，像個落拓的君王。

三千米擺佈路程，他跑了不到九分鐘，冇有大喘氣，也不感受太累，略微歇息了一下，就規複如常了。

“另有一桶菜籽油也拿去，你費事人家總要給點東西吧，我們鄉間人冇彆的，自家榨的油倒不缺。”張菊芬插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