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也奇特,按理說樓道間應當很悶熱,可他一到床上就冷風習習,像是立馬換了個季候。
方遠急著回家,是因為柳小曼說過一句,她喜好吃魚。
走路去車站大抵要半個小時,坐市內公交票價兩毛,可如果等下去,說不定和走路花的時候差未幾。
“冇呢,歸正又不熱。”
飯桌上,方文明樂嗬嗬的聽著方遠講黌舍的事,時不時的問上幾句。
柳小曼早就在小區大門的暗影裡等著了,看到方遠一手拎了個大泡沫箱,一手拎著桶和塑料袋,從速伸手去接:“比我猜想的早了十多分鐘呢。”
“媽,等回家再說,先歸去了啊。”方遠顧不上多說話,推著二八杠就走。
“一點不悶,一覺睡到天亮,連汗也冇有一滴。”
井台邊的塑料盆子裡,兩條鱖魚遊動的很歡,每過半小時,盆裡的水就會主動改換一次,確保它們有充沛的氧氣。
阿黃有些委曲,好久冇看到小仆人,它剛想表示親熱,就被小仆人一腳掃到邊上去了。
教工小區在市中的東麵,沿著市中門口的教誨路一嚮往東,走十幾分鐘過一座大橋就到了。
“小遠,要不爸幫你送一趟?”
方遠點點頭,這條濕的短褲是他特地留下的證據,如果一身乾,魚是那裡來?
放假前一天,課隻上到下午三點鐘,並且教員絕對不拖堂,這是為了包管鄉間的門生能順利坐車回家。
老媽喜好鰱魚頭燉豆腐,奶白的濃湯,咕咚咕咚冒著泡,起鍋前撒上一把香菜和少量胡椒,彆提多鮮了。
看來跟水的相同還要多磨合,這叫大一點的鱖魚?那葵扇一樣的肚子,快一臂長的魚身子,起碼在十斤以上。
“怕是有啥急事吧。”
他的嗅覺比之前活絡了很多倍,他不能忍耐身上有一絲的異味,他本身不喜好,更擔憂柳小曼也不喜好。
明天解纜前,鹹肉、爆魚和鱖魚塊放在泡沫箱子裡,用冰塊填滿;兩條活鱖魚裝進放水的塑料袋,乘車前換一次水,到了縣城再換一次,柳小曼就能吃上清蒸的活魚了。
讓老媽去買,這話方遠說不出口,再說捉幾條魚又不是多難的事。
兩條一斤的鱖魚,一條大一點的。
那就來一條大鰱魚,十斤以上的。
方遠又聞到了那淡淡的暗香,這讓他很受打擊:為啥女生流汗也好聞,他們男生一出汗就是一股怪味?
阿黃跟著車跑了幾步,用力一跳,跳進了車廂。
當爸的體貼學業,當媽的惦記兒子的餬口,吃得飽嗎,住的風俗嗎,衣服會不會洗,有冇有同窗欺負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