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這一刻呢，方遠從床上一躍而起，拿起床邊的黑包跑了出來。

……

明珠商廈開業兩年多，方遠跟著爸媽來過幾趟，都是逛逛就走，冇有買過東西，不過，對商廈內部的佈局他還是熟諳的。

抹口紅的售貨員手腳敏捷的開好發票，又打趣了一句，“小夥子，這麼早就籌辦討老婆的金器了？”

“好咧，等會我會先返來一趟的。”

看不起人？方遠有些氣惱，從包裡摸出一疊錢拍在櫃檯上。

方遠去腕錶櫃檯買了一隻一百八十塊的西鐵城自出腕錶，去菸酒櫃買了兩條紅塔山，整條的買，一條隻要九十五。

“大冰櫃、洗衣機、電扇……”張菊芬一樣樣看疇昔，對著丈夫說，“這是誰家嫁女兒的嫁奩吧，如何放我家了？”

人家一笑，方遠就不美意義再板著臉，他挑了一副很樸實的耳環、一隻刻了福字的戒指，另有一根項鍊、一個雞心掛墜。

一樓賣金飾品、腕錶、鞋子、扮裝品和過季打折商品，方遠直奔主題，去了黃金專櫃。

“小亮，開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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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遠，小遠你在屋裡嗎，是誰家放的東西？”張菊芬從方遠的房間喊。

連續說了幾遍，直到將近不耐煩了，纔有一個嘴上抹了口紅的售貨員懶洋洋轉過臉，她先核閱了方遠一眼，鼻子一哼：“你買？”

“買點吃的，大部分藏起來，今後黌舍要交點班費、春遊費，本身要買文具，就不消問爸媽要了。”

“小亮，去縣城要多少時候？”

方遠躲在船尾竹棚下，回味剛纔購物的猖獗暢快――

“哦喲喲，兒子哎，十年以後你說這話我信。彆逗了，爸媽累了一天冇工夫陪你玩。”張菊芬從飯桌下拖出一張長凳坐下，嘖嘖嘴，“嫁公主呀，這麼多東西，我來猜猜，村西的老王家還是東頭的老張家？”

“我就說跟著小遠叔你去白莽河撈鐵屑了。”

“冇誰家，我家的！”

機帆船行駛在白莽河上，一起向東。

“也就、也就幾十塊吧。”

“最後一次了，白莽河裡也冇有鐵了。小亮，嘴上的門關關堅固，如果有人問起，你如何說？”

二百六十四塊錢的書，厚厚的好幾大包了，這內裡有：全套的金庸、古龍武俠書，唐詩宋詞元曲，四大名著，民國期間大師的漫筆等等。

方遠心中充滿了自大，他要讓這份沉甸甸的高興儘快通報給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