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孩子說話呀，你這是要我的命了！”張菊芬放聲大哭。

“小遠叔，我早上在你家吃的肉還冇消化呢。”

“嗬嗬，買賣好嘛。”方文明和方遠說話，眼睛卻盯著地上的書不放。

人家一笑，方遠就不美意義再板著臉，他挑了一副很樸實的耳環、一隻刻了福字的戒指，另有一根項鍊、一個雞心掛墜。

如何不是他假想的場景？方遠氣呼呼的拉開黑包，“嘩啦啦”倒出一桌子錢：“另有剩呢！”

“爸、媽，明天又是早收攤呀。”

“三十七裡水路，三個鐘頭就到了。”方小亮答覆的蠻有掌控。

“像如許的船，來個一百條也搬不空明珠商廈。你先看著，我還要去新華書店一趟。”

方遠笑了笑――

“那你想好冇，這錢如何花？”

他一共帶來二萬三千七百六十七塊，花掉了七千二百十四塊，還剩一萬六千五百五十三。

方遠看了一下金價表，走近櫃檯：“我要買一副金耳環、一根金項鍊和一個金戒指。”

“有甚麼想買的，跟我說，我來付錢！”

“這是中午餐！”方遠跳進船艙躲著換上了新衣服、新鞋子，臨走時又摸出五十塊給方小亮。

太陽一點點從雲層中出來，船頭翻湧的白浪也被染成了金黃。

明珠商廈開業兩年多，方遠跟著爸媽來過幾趟，都是逛逛就走，冇有買過東西，不過，對商廈內部的佈局他還是熟諳的。

方遠先去打扮一條街青葉巷轉了一圈，花了八十塊買了兩件T恤和兩條西裝短褲，又花了十二塊買了一雙涼鞋，不把舊衣服和腳上的破拖鞋換掉，去明珠商廈買大件，售貨員準保會思疑他身上的錢來路不正。

“小亮，開船！”

……

“本日金價70元一克。”

“小遠叔，我有錢。”方小亮死活不肯接。

方遠擰開可樂瓶，咕咚咚喝了一半，擰緊扔給方小亮後，登陸直奔新華書店。

“耳環3克，二百十；戒指6克，四百二十；項鍊、掛墜20克，一千四百，一共是二千零三十塊。”

專櫃前人本來很少，方遠更不像是來買金器的，售貨員都在閒談，冇人主動理睬他。

“最後一次了，白莽河裡也冇有鐵了。小亮，嘴上的門關關堅固，如果有人問起，你如何說？”

“放下、放下！不要臟了書，這是人家的東西！”

……

乘電梯上五樓家電賣場，一口氣花二千五百五十買了一台香雪海大冰櫃；花一千五百六十買了小天鵝全主動洗衣機；花二百十五買了兩台長城牌電電扇（落地、台式各一）；花二十三買兩盞檯燈，他用一盞，老爸用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