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餘孽！"青龍噴出冰焰，殿前石碑閃現我的罪行，"私闖天界者，誅九族！"

熟諳的呼喊讓我渾身一震。貪吃胃壁閃現白矖的虛影，她心口的弑神槍尖滴著金血："快走！九重天是..."

妖血染紅的軒轅劍收回悲鳴，劍靈在巫火中現形。那竟是玄霄的麵龐！他獨眼流出血淚："你覺得闖得過九重天？每層都有..."

青蓮根鬚驀地刺入他腹腔，吞噬那些被淨化的臟器。我趁機擰轉槍身，巫火順著妖蛇逆燒而上："用我的血肉當傀儡？你們也配！"

"情深不壽啊..."

琴絃俄然崩斷，月璃嘔出帶著桃瓣的血："第三十三重天...有你的..."

"九重天是活的。"她指尖撫過琴身裂縫，那邊排泄星砂般的血珠，"每層天域都在吞噬基層，就像..."

龍血濺上因果殿的往生鏡，鏡中映出駭人畫麵：第十七重天的往生池裡，月璃的仙骨正被煉化成新的天柱。她的三魂七魄鎖在桃枝中，每根桃枝都連著我的妖丹頭緒。

我驀地將弑神槍刺入本身心口，妖血噴濺處，貪吃胃壁寸寸崩裂。玄霄手中的桃枝俄然生根，纏住他的獨目："你...你竟敢..."

白矖的傳音在現在穿透九重天：

弑神槍尖抵住天障裂縫的頃刻，我嚐到了天道血液的滋味——腥甜中帶著腐朽的蓮香。九重天界的樊籬如琉璃般碎裂，暴露厥後倒置的宮殿群。那些雕梁畫棟的仙宮竟以神魔屍骨為基，簷角掛著的不是風鈴，而是妖族的頭骨。

虛影俄然扭曲，化作玄霄的本體。他手中握著的恰是月璃的仙骨桃枝，枝頭綻放的花苞裡，伸直著月璃的轉世靈童。

"燭明！看這裡！"

玄陽子的身軀俄然自爆，血肉在空中凝成血咒。三十六重天同時降下雷罰，卻在觸及我重生的龍角時，被逆鱗豎瞳反射回蒼穹。破裂的雷光中，我窺見第一重天的本相——那些祥雲竟是億萬妖族怨魂所化！

弑神槍收回鸞鳥哀鳴，我望著桃枝上纏繞的因果線——那上麵繫著的，竟是我當年在洛水畔贈送月璃的逆鱗！

軒轅劍俄然從龍軀飛出，劍身刻滿鎮妖符。我徒手抓住劍鋒，任其分裂掌心："可惜本座最善於的，就是逆天改命！"

青蓮根鬚纏住他的龍尾，巫火順著鱗片裂縫侵入："...不正在你們盤子裡嗎？"

我踏碎碑文，槍尖挑起燃燒的罪行："我的九族..."

話未說完，她身形俄然虛化。我伸手去抓，卻隻扯下半截焦尾琴穗——那上麵沾著與我同源的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