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既然已經入了地,申明雲蒼那具屍鬼極有能夠是五仙教的罪逆叛徒,若證明這一點,反倒能夠拋清與教中其彆人的乾係。
說到這裡,林子晴俄然輕歎了一口氣:“再厥後就產生了很多事。總之你成了大名鼎鼎的雲蒼仙君,而我們則忠於五仙教……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陌路人。”
而那些窸窣聲響也是從大灰俑裡收回來的,彷彿裡頭躲著甚麼東西,正竊保私語。
事情疇昔了兩百餘年,彼時就連玄桐都還隻是一個齠年小童。而在他的影象裡,曾善是一個天賦極佳、冰雪聰明的女子。
接下來的線路變得愈發詭譎:蠱蟲在偏殿的角落裡找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小裂縫,冷不丁地鑽了下去。
對於當年牴觸的兩邊而言,這無疑是個難堪的話題。但要厘清頭緒,卻必須震驚這層舊疤痕。
兩邊既已達成共鳴,天然事不宜遲。但是就在鳳章君籌辦告彆拜彆之時,卻被玄桐留住了。
兩根插在祭壇前香案上的蠟燭竟主動撲滅,青綠色的火焰躥起三尺餘高。燭火將大灰俑的影子拖長了打在天花板上,鬼怪普通瘮人。
“曾善,的確曾是五仙教弟子,但她隻在教中待了短短不到十年。在此之前以及以後,她都是雲蒼的人。一個潛入五仙教的眼線。”
厲鬼索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林子晴像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緩慢地噤聲並扭頭看去。
推算起來,地下岩室應當就在一層主殿的正下方,格式也存在著照應——正中心是一座神龕,供奉著白骨神的尊像。
“林子晴————!”
“我冇傳聞過這小我。”練朱弦搜尋影象,一無所獲,“這個石甕已經有些年代了,估計不是我們這一輩的。”
而統統毀傷之處都貼上了符籙,並打著禁咒釘。
這題目本來有些能人所難,卻冇推測玄桐乾脆地點了點頭:“那人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隻要一條胳膊。”
猝不及防的事產生了。
“獨臂?”練朱弦心中格登一聲,立即轉向了鳳章君:“雲蒼高低可曾有斷臂之人?”
說著,他俄然又湊得更近了一些:“不過遵循現在的局勢,我們兩派的乾係是不是就要和緩了啊?你是不曉得,當初阿蜒聽掌門師兄說讓他去雲蒼的時候,耳朵尖都紅了喔……”
鳳章君很快獲得體味答——林子晴不知摸動了那裡的構造,腳底一陣隆隆機括之聲過後,竟現出了一個洞口。
“或許不必那麼費事。”練朱弦供應了本身的見聞:“昨日我在雲蒼廟門殿外,剛巧遇見一名獨臂人士。他不但經曆過當年大難,更對我教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