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練朱弦就厲聲製止道：“彆亂來！”

比及水花落儘，練朱弦一臉嚴峻地扣問鳳章君：“毒水有冇有進眼？”

鳳章君再細心看，這些俑的五官、髮型乃至著裝，每個都不太一樣，妍媸不1、男女有彆，明顯是遵循蠱仆人生前的特性繪製而成。

那邊，林子晴已經取出了線香，分與練朱弦和鳳章君。三人各自撲滅了，供奉在神案的香爐當中。林子晴與練朱弦還下跪祭拜，口誦祝禱之詞。

他低聲扣問練朱弦：“匣中何物？？”

“難你個頭！”練朱弦又警告他：“待會兒絕對不準提這事，不然打死你喂蛇冇籌議!”

——

練朱弦點頭：“不清楚，隻曉得是祖師遺物。”

不但如此，絕大多數的五仙教弟子過世以後，護命蠱都會封入存蠱堂，就此消逝於世。

“一丈。”

阿晴也笑道：“可不是嗎？冇吃冇穿還老捱打，還差點成了人肉羹，換誰都笑不出來吧。”

此話一出，氛圍頓時冷寂，再無人說話。

無需解釋，獨一內行的鳳章君也看出來了：這些是昨晚練朱弦從屍首身上拿到的蠱蟲，它們爬到存蠱堂的那裡，那裡就藏著與它們一樣的護命蠱。

典禮完成以後，練朱弦從乾坤囊裡取出一枚竹筒，以血為餌滴進筒中，再置入一撮燃儘的香灰，將竹筒在供桌前的地板上輕磕了三下。

阿晴擺佈看看他倆，勾了勾嘴角：“仙君待會兒如有不適，能夠靠到我的身邊來。我修習醫藥這很多年，身上有點兒藥香，固然比不過解毒丸，但也能夠讓人感覺好過一些。”

冇走幾步，鳳章君便聞聲瘴氣蒼茫的池沼裡傳來嘩嘩水聲，彷彿有甚麼活物暗藏過來，窺視著他們的行動。

分歧於穀中到處可見的輕巧竹樓，存蠱堂更像一座佛塔。綠色琉璃塔簷重壓著紅色塔身，高低疊了九層，看起來厚重、陰霾、乃至有些不祥。

“對，就是當年阿誰纏著問你討糖吃的小阿晴呀！”藥師林子晴彎眸一笑，“仙君可真是好記性。”

頃刻間水花萬丈，泥漿飛濺，懸橋不住地搖擺著，如同驚濤當中的一葉劃子。

交代完要緊事項，三小我踏上懸橋。

鳳章君超入迷位再往前看，隻見神龕當中寶帳低垂，帳內供奉的不是彆處常見的金身泥像，而是一個富麗的黃金匣，通體鏨有五色寶石拚綴成的卷草斑紋。

“那些都是毒蛇和鱷魚。”阿晴又在衝他擠眉弄眼，“古有豢龍氏，是個替天子豢養蛟龍的小官。可實際上他們養的不是龍，而是鱷魚。仙君之前可曾見過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