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韜·龍韜篇》在腦海中鋪天蓋地展開,終究定格在一行小篆:熒惑亂紫宮,霸星現隴右。他猛地攥緊羌女頸間銀鎖,宿世此生兩個靈魂在識海中轟然對撞。
“華雄!”他暴喝一聲,箭已離弦。
韓遂的狼頭纛轟然倒地時,董卓正按著羌女汩汩冒血的肩頭。少女脖頸間閒逛的銀鎖刺入視線,鎖上陰刻的“李”字讓他如遭雷擊——這清楚是宿世在洛陽博物館見過的文物!
二十裡外,韓遂大帳炸開驚呼。
";將軍當真妙算啊!"; 華雄不由讚歎道,同時手中那柄長長的槊猛地往地上一插。隻聽一聲悶響,大地彷彿都為之顫抖了一下,槊尖深深插入泥土當中。遭到驚嚇的三隻鳥兒撲棱棱地拍打著翅膀,緩慢竄向天空,刹時消逝在了蒼穹深處。
鐵胎弓動手頃刻,帛書血紋突然發亮。臂膀肌肉影象復甦,三石強弓拉如滿月,箭簇卻遲遲不發。董卓額角青筋暴起,原身嗜血的殺意在血脈裡沸騰,而當代人的明智死死壓住弓弦——那紅影清楚是女子衣袂!
羌人伏兵經心安插的殺局,現在被三千鐵騎衝得七零八落。董卓用披風裹住中箭的羌女,反手一劍削斷本身半幅衣襬——那是羌人歃血為盟時最重的血誓,意為“以衣代首”。
破空聲乍響。
回想起昨夜那場大火,實在燒得有些蹊蹺。本來羌人囤積在峽穀南坡的大量糧草,竟然在一夜之間被己方的輕馬隊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火線給燃燒殆儘。這場火不但讓羌人的軍心擺盪,更是打亂了他們統統的計謀擺設。
“奉告韓文約,”他五指驀地扣住車軾,玄鐵護腕與木紋相擊,錚然如金鐵交鳴,“他若肯獻上三千戰馬,本將便留他全族性命祭天。”
帛書血紋俄然灼如炭火。
鐵箭擦著華雄兜鍪飛過,將二十丈外的羌人旗杆攔腰射斷。羌人伏兵愣在當場,原身的殘暴本能與此生的明智撕扯,終化作一聲吼怒:“隨某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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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怔了怔。
“兩軍交兵,攻心為上。”他俄然朗聲大笑,震得車頂積雪簌簌而落,“華司馬,且讓這羌狗歸去傳話——就說本將新得八牛弩圖紙,正缺活靶試箭!”
親兵呈上的絹帛還沾著馬汗。董卓展開一看,渾身血液幾近凝固:何進旬日前已死,十常侍的首級正在洛陽城頭賞格,而西涼軍真正的催命符——那道召董卓進京平亂的聖旨,現在恐怕剛出函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