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51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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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乞助地望著大姐,結結巴巴地問:“那,那我該如何辦?”

我和李梅立即愣住了,李梅怯怯地指著本身的床鋪:“你是說這張嗎?”

紅姐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奧秘地說:“不是,時候長了你們就曉得了。”

我認識到那張床能夠彆有隱情,但還是不甘心腸問:“為甚麼不能住人啊?”

李梅聽到這裡己渾身顫栗,驚駭地問:“那,廠裡賠錢了嗎?”

紅姐俄然問:“你們猜猜,我多大了?”

吃完飯,將餐盤、碗和湯勺分門彆類地放好,連洗都不消洗,真是幸運。這是我來東莞後,第一次感受傑出。標緻的花圃式廠房,餐具也不消洗,可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在故鄉,哪一口飯不是汗水掉泥土裡砸八瓣換來的呢。

可惜這歡暢並冇有保持太久,當我們走進宿舍時,看到剛纔阿誰女孩正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正對著我們的床指指導點,兩人均是一臉莊嚴。看到我們,那位大姐說:“阿誰下鋪不能住人的,還是搬到上鋪去吧。”

方纔清算好,放工的鈴聲就響起了。我和李梅從速在左胸前掛好廠牌,拿著飯卡去食堂用飯。正要出門,卻從門外孔殷火燎跑出去一個女孩子。女孩友愛地衝我們笑笑,但看到我們的床,隨即尖叫起來:“你們不成以住那張床的!”

女孩聽出我話中的諷刺,嘲笑一聲,不再理我,從本身床上拿了飯卡,扭頭就走。我問李梅:“她是不是欺負我們厥後的?”李梅茫然地搖點頭。

一聽這話,我不由大吃一驚,心都“怦怦”地亂跳起來,驚駭地望著那張床。在我們故鄉,死過人的床要扔到內裡晾好久,去過倒黴才氣再拿回家的。可這張床厚厚的灰塵表白,並冇有被扔到內裡去過倒黴。而我一來就選中這類床,真的是好不吉利。

我安撫她:“你也不老呢。”

紅姐很健談,對廠裡各種掌故如數家寶,這也難怪,她己經在這個廠做了五年了。本來是車位,客歲在工位上暈倒才托乾係轉成潔淨工的。說到這裡,紅姐歎了一口氣:“我老了,那裡象你們,年青就是好。”

固然對那張床乃至連鋪在那張床上的席子和蚊帳都充滿了驚駭,幸虧屋內另有三小我,我還是鼓起勇氣,抖抖索索地把鋪蓋解下來放在另一張上鋪上。那張上鋪恰好和李梅的床鋪頭挨頭。李梅也是神采慘白,不想再住阿誰上鋪。但總歸不是那張床,屋內也冇有彆的的空鋪了,隻好忍了。

菜是同一放在一個長方型的不鏽鋼餐盤裡的,餐盤有四個象小碗形狀的凸起。三個小的凸起裡能夠裝三份菜,可惜我們淺顯員工隻是一葷一素。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標緻、別緻的餐具,真讓人愛不釋手。我悄聲跟李梅說:“這麼好的餐具,要值十塊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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