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俄然看到我的手,驚叫道:“你的手如何了?之前你的手又白又細,連斑點都冇有的。”
麗娟加班加到十點才返來,我跟她一說,她抱怨道:“誰叫你把窗戶翻開了?是小偷用套有鐵鉤的竹竿從窗戶伸出去把衣服鉤走啦!他們覺得那邊有錢包或CALL呢。我們剛搬出去時不曉得,也被偷過一次呢。”
麗娟難過地說:“統統燙工都是如許的,特彆是大燙。他們用的都是水蒸汽式燙鬥,溫度非常高,如許才氣把衣服燙得平整都雅。為了使上勁,燙台要調到恰好和大腿部根部平齊,時候長了,那處所都被燙鬥的高溫灼傷、起泡、分裂直到結疤。好了今後又要被灼傷、起泡、分裂再次結疤。這幾天,他那處所的水泡恰好分裂呢。”
吃完飯,我又在內裡隨便轉了兩圈,固然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東西,但因為不捨得錢去買,反而很難過,以是轉了一下就返來了。房間門仍然和我出去時一樣,我內心鬆了一口氣。誰知我翻開房門卻愣住了,屋內晾曬的衣物毛巾全都不見了,而床頭麗娟昨晚晾曬的衣服卻一見冇少!
我隻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勉強笑笑:“你們廠固然累人為高啊,亮光廠算甚麼啊,又累又難聞,人為也低。”
麗娟邊幫我放行李邊迷惑地問:“你為甚麼辭工啊?早跟你說過了,我們廠現在不招人。”
我急得在房間團團轉:房門鎖得緊緊的,那些衣服會長腿了不成?但院內靜悄悄的,上班的上班,睡覺的睡覺,除了我,冇一個多餘的人!
麗娟有些恨鐵不成鋼:“你真是的,隻要找工那裡都一樣累的呢。”
固然內心有一肚子委曲,但想想被辭退畢竟是件很丟臉的事,我漲紅了臉,用心忿忿地說:“不想做了,累死人,氣味又難聞。”
麗娟一跟他說我辭工了,陳剛從速安撫道:“辭就辭吧,電子廠固然好進,但人為太低了。女孩子在這邊找一份事情還是很輕易的,或者你先隨便找一份事情,等我們廠招工了再進。”
好久冇有好好睡一覺了,再次醒來時,桌上留著房門的鑰匙,麗娟己經去上班了。氣候很熱,房間卻隻要一個小小的電扇。我很奇特,房間這麼熱,獨一的一扇窗戶卻關得緊緊的。窗戶上釘著密密的鋼筋,當然是不怕人出去的啊。以是想都不想,便把窗戶翻開了。
之前麗娟和陳剛住這間房的時候,固然兩人都有暫住證,但並冇有結婚證,以是每晚睡覺前,隔壁的那對伉儷都要把他們的門從內裡鎖上,第二天起床再幫他們翻開。如許一來,治安隊如果夜裡來查房,看到門從內裡鎖了,就覺得內裡冇有人,那樣就不會亂踢房門了。做為酬謝,他們每天要付隔壁那對伉儷一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