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2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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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宿舍終究平靜了。不久,因為一次偶爾的機遇,我也結束了“啤工”生涯。

我更加愁悶:“那轉正和不轉正不是冇甚麼辨彆了嗎?”

如許尷尬的局麵直到十仲春份中旬才獲得完整處理。約莫是有人匿名告發了,保安部在一個半夜時分突擊查抄宿舍,竟然抓到近二十個在女工宿舍過夜的男人。這些男人有五個是外廠的,這五個男人的老婆當即被辭退出廠,另有十五個男人被全廠通報攻訐,並且男女兩邊寫了查抄貼在通報欄裡,且雙雙罰款半個月人為。

正如麗娟所言,宿舍內帶男工出去過夜的,真的不止一小我,我們宿舍12小我,有8小我不是結婚就是有男朋友的,此中有三四個是常常帶老公或男友出去過夜的,這三四小我中就包含羅小花。我俄然從本來的討厭上夜班變成喜好夜班了,上夜班最起碼睡覺時不消在床上晃來晃去,不要聽到那“吱吱呀呀”的聲響。特彆是宿舍同時有兩個以上男工在內裡過夜時,半夜醒來,那才叫一個壯觀。

聽了這話,我想到羅小花也是結過婚的人,她老公在廠裡做潔淨工,便再不敢說一句話了。

我小聲問她:“阿誰,那小我不會在宿舍過夜吧?”

我驚叫:“現在都快十一月了,現在辦理暫住證隻能用一個月了,也要扣60無嗎?”

第二天起床,那雙男式皮鞋己經不見了。吳少芬一臉紅暈,熱忱地分給宿舍裡每小我一隻小蘋果。我也分到了一隻,卻一點也不想吃,因為我一夜冇睡,困得要死。

當晚睡在床上,想到上麵是一對年青男女,那感受要多彆扭有多彆扭。我儘量不翻身,因為一翻身上麵的床也會連著一起動。床的質量很差,一動就“吱吱呀呀”地響。就如許彆彆扭扭的,不知甚麼時候才模恍惚糊睡著。在夢裡,我睡在一條船上,那船飄飄零蕩的,四周都是茫茫的一片大海。

可下鋪的兩小我並冇有因為我的羞慚難當而停下來,床仍然是不緊不慢地閒逛著。我在黑暗中睜大眼睛,我捂住耳朵好想讓天下靜止下來,但是冇有效。正在我度日如年時,床俄然象暴風雨到臨似的,更狠惡地顫栗起來,然後就是男人狠惡的喘氣和女人壓抑的嗟歎,最後統統歸於安靜。

麗娟介麵道:“可不是嘛,歸正我們過年就去陳剛廠裡了,管他們呢。我上禮拜轉正了,今後每個月便能夠拿30元全勤獎了,也能夠辭工了。”

我在驚駭中從夢中醒來,發明本身是躺在床而不是船,這才放下心來。可奇特的是,床也象船一樣不斷地閒逛,同時傳來“吱吱呀呀”的響聲,且偶爾伴隨一男一女輕微的喘氣。我俄然明白我的下鋪正在產生著甚麼事,頓感羞慚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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