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203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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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餬口區後,嶽震藉端撇開湯燕英,小聲問我:“明天我請你吃餃子好不好?”

她懊喪地說:“不好,從小在家留給她爺爺奶奶帶,嬌慣得不成模樣,不聽話,好罵人。在他爺爺奶奶的教唆下,一向以為阿誰biaozi是他親媽呢。”她稱阿誰江西女孩為“biaozi”。

我很驚奇:“不會吧,大使館不就是保護外洋華人好處的嗎?”

她隻好把孩子留在家裡,帶著老公一起出來了,在老鄉的幫忙下,兩人同時進了一家電子廠。她老公固然半輩子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但邊幅不俗,能說會道,很快就由一名普工升為組長。與此同時,她在車間因為打仗連本身都叫不著名字的有毒氣體,頭髮大把大把脫落,固然及時辭職了,還是變成了現在這類半禿不禿的模樣,並且麵色暗淡,皮膚粗糙。

我摸索著問:“那你兒子還好嗎?”

回廠的路上,我走在湯燕英和嶽震之間,湯燕英彷彿有些醉酒,一向在絮乾脆叨地訴說著她和她老公之間的事情。

兩年不見,他的聲音滄桑了很多,想開初中校園裡阿誰清秀愛笑的少年,我忍不住傷感,哽咽道:“不好,一點都不好,你呢?”

可我方纔進入夢境,又被人喚醒,說有電話找。我覺得又是嶽震叫我去吃餃子,內心真是煩透了。可電話一向在響,又不能不接,隻好趿拉著鞋出去,抓過話筒,冇好氣地說:“哪位?”

嶽震了自知講錯,又從速彌補道:“當然,不過我是例外。”

陳剛好脾氣地笑笑:“我是陳剛,你還好嗎?”

他嘲笑道:“明天是大年月朔,我說過要請你吃餃子的。”

我無語,又和他聊了一會兒,我們都想提起麗娟,但又都極力在躲避著,但我們共同經曆過的統統,都是與麗娟有關的,不講麗娟,便無語可說了。

我還冇有完整從睡夢中醒來,嘟囔了一句:“我不去。”立即回身回到床上,重又鑽進了熱乎呼的被窩。“騎馬坐轎,不如睡覺。”前人這句話說得真是典範。

冇想到,話筒裡卻傳來一個陌生而熟諳的聲音:“新年好,海燕。”

冇想到一向聆聽的嶽震卻輕聲一笑,對勁地說:“固然我是個男人,但我不得不說,男人冇一個是好東西。”

想到他剛纔的話,我決然回絕:“不好。”

我驚奇地“哦”了一聲,冇想到一個有臉說如許話的男人竟然還如此理直氣壯,立即象吃了一隻綠頭蒼蠅似的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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