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_第202章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屋渾家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嶽震立即鬨個個大紅臉,我連心轉移話題:“剛纔被查暫住證了。”

他如許一說,剛纔壓抑的氛圍立即和緩下來。不知是誰拿出一串細細的、小小的鞭炮,在長久的鞭炮聲中,我們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打工仔打工妹熱烈地圍在了年夜飯的飯桌邊。桌子是用幾張木板和凳子七拚八湊成的,但這涓滴不影響我們推杯換盞的熱忱。

嶽震冇有上麻將桌,看我孤傲,不時抓一把花生或瓜子放到我麵前,非常熱忱殷勤。彷彿我是他帶返來的,就是他的任務普通。想到本身前來的目標並不純真,真感到受之有愧。

很快到了出租屋,公然,小小的房間內擠滿了一屋子的人,熱烈不凡。我立即認出一個頭髮掉得瞥見頭皮的中年女人,她叫湯燕英,是我們車間的QC。其他的我固然叫不著名字,但上放工常常見麵,都很麵善。湯燕英親熱地把我拉到她身邊:“楊海燕,我熟諳你,舞跳得很好。”

我劈麵一個看上去極奪目的瘦高個子搶著說:“一點都不費事,深圳有很多拍照館都能代庖暫住證,隻要身份證影印件便能夠了,一個禮拜便能夠拿到。如果用彆人的身份證實在質料,去辦也能辦。”

一個肥胖的男孩接話道:“聽我一個做小偷的老鄉說,小偷就是差人的長工,抓了再放,放了再抓,在這一抓一放當中,長工們的鈔票就嘩啦啦地流進了差人局的大門。”

被查的人如果跑了,治安員就被拿著鐵棍追,追上就劈臉蓋臉地打,然後不問三七二十一擁進豬籠車;如果不跑,治安員們也並不凶神惡煞,冷酷而懶惰,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我實在不明白,這和明火執仗的擄掠有何辨彆?

嶽震想了想說:“2003年在東莞被抓,送到收留譴送站被活活打死了。”

終究熬於11點,我再也忍不住了,字斟句酌地問嶽震:“我之前有一個叫齊懷義的同事,也是湖南人,你傳聞過這個名字嗎?”

吃過飯,屋內架起了一個麻將桌,男孩子們圍在一起打麻將,女孩們一邊嗑瓜子一邊說著閒話。屋內不知從那裡淘來的舊電視裡在播放著央視的春晚,但很少有人看。人多的時候,我一貫不太愛發言,隻好無聊地看電視。晚會中偶爾也會講到鄉村,講到打工,但那樣的鄉村和打工,和實在的鄉村與打工相差很遠很遠,遠到彷彿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兩人治安員還是鹵莽地把她奉上了“豬籠車”。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