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眼淚,委曲地說:“淑芬,我媽如何變成如許?另有好幾個婦女,她們如何會變成如許?打麻姑息算了,還抽菸,還開黃腔,真噁心。”
我點點頭:“我當然不活力。”
淑芬笑嘻嘻地躲過了,當真的說:“我說的是實話,村裡的成年男人,很少留在家中的,女人們都很孤單。你媽她們那群人聚在一起打麻將、抽菸、開黃腔,還算好的。有些女人,大要上正端莊經,公開裡卻趁丈夫不在家,偷人養漢,那纔是感冒敗俗。不說彆的,我們村阿誰五十多歲的村長,你曉得他為甚麼看起來象六十多的小老頭?”
我從速捂上本身的耳朵,連聲道:“不要說,你不要說了。”並不是我故作姿勢,我真的不想聽,我好驚駭有些事情曉得得太多了,會給我對這個所謂的故裡越來越討厭。
我獵奇地問:“為甚麼?”
我爸有三兄弟,我奶奶在生下二叔後因難產歸天了。為了有人照顧二叔,爺爺又娶了現在的奶奶。可現在的奶奶並冇有好好照顧二叔,二叔如果尿床了,奶奶向來不睬他,讓他本身用體溫把衣服焐乾,大夏季也不例外。奶奶很快就生了三叔、大姑和二姑,對我爸和二叔就更加橫挑鼻子豎挑眼了。常言道,有後孃就有後爹。因為奶奶從中作梗,時候久而久了,爺爺也就不待見我爸和二叔了。
淑芬不屑地“切”了一聲:“在家的女人不守婦道,在外的男人又如何呢?客歲,村東頭的二狗子在內裡得了‘臟病’,傳聞是逛髮廊染上的。冇錢在內裡治,就回家來了。治了好幾個月才氣下床。這不,為了怕他再抱病,本年他老婆隻好跟他一起出去了,把兩個孩子留給了爺爺奶奶。”
三叔是三兄弟中獨一有技術的,這也是爺爺奶奶偏疼,我爸和二叔很小就要下地步做農活,唯獨送三叔去學技術。三叔人也聰明,木工技術是十裡八鄉著名的。之前冇跟修建隊外出做活時,誰家女兒出嫁需求打傢俱的,都會去找他。以是在修建隊中,三叔是當仁不讓的大徒弟,人為比普通工人要高很多,連包工頭都讓他三分。再加上三嬸,伉儷倆每年都能夠存一筆錢,是村裡數得著的富戶。
她不覺得意道:“現在村裡好多婦女都是如許。自從你爸那次礦難後,我們村就被人稱做‘孀婦村’了。就算不是孀婦,男人長年在外打工,女人也跟‘守活寡’差未幾,她們這些人,內心苦著呢。不止我們村,彆的村很多婦女也和她們一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