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間的一張桌子桌麵上漆了一層紅色的漆,擦拭得乾清乾淨,明敞亮亮,上麵擺著一溜紅色的碗,內裡盛著劃好的淡黃色的粉坨。賣粉坨的坐在桌後的小凳上,桌下襬著幾個小罐,有放鹽水的、放醋的、放辣椒油的。
為了防燙傷,每一次演出都要穿上厚厚的羊皮襖,並且是反穿。不管春夏秋冬凡是演出就必須得這麼穿。固然到處防備,一場演出下來,演出的匠人多多極少還是會被濺落的火星兒燙著,特彆是那些新學這門技術的匠人,更是會碰到這類狀況。是以,匠人的手背上老是充滿了舊疤痕和新燙的水泡。
哪怕是在蔚縣的縣城裡,也常常能見到櫥窗上寫著“暖泉粉坨、辣椒油”的攤位。
中年人彎下腰,在桶裡用勺子舀起一勺滾燙的鐵水,朝著身前的城牆俄然重重的潑了上去,鐵水在黑漆漆的空中劃出一條斑斕的弧線,下一刻打在了城牆上。
全暖泉古鎮乃至全蔚縣做得最好吃的一家賣粉坨的攤子這句話無疑戳中了蕭雅韻內心冇法回絕的那一個點,這妮子坐在凳子上神采糾結的扭了幾分鐘後,終究站起家來瞪我一眼,“就再信你一次!”
吃完粉坨以後我和蕭雅韻直奔樹花廣場而去,在樹花廣場比及七點半的時候,打樹花演出,正式開端!
點了一碗豌豆麪的粉坨瞪了幾分鐘以後,粉坨端了上來,光亮光亮顫顫巍巍的黃色粉坨一半沉在碗底,浸泡在鹽水裡,袒護在辣椒油上麵,一半靠在碗壁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在泡澡的女人,光是模樣就極其誘人。
演出一開端是一段跳舞,跳舞大抵報告了打樹花的汗青,然後兩人從廣場左邊端上來一塊暖泉古鎮的匾額,另一頭一個看起來極其魁偉的中年人提著一個桶另一個手拿著一個勺走到了廣場正中心。
暖泉的老張粉坨攤位設在鎮中間涼亭的東側,與高高的魁星閣就隔著一條馬路。走出暖泉書院拐個彎就能到,看著馬路劈麵橫擺著的那一溜矮矮的長條桌子以及長條板凳,一股親熱感劈麵而來。
將粉坨送入嘴裡,既不感到特彆的乾辣,又能咀嚼到辣椒的存在,是一種以油味為主的微辣,溫厚、適中,特彆有味。再加上富有彈性的粉坨和鹽度恰到好處的鹽水,一股甜豆麪味夾著微辣的麻油味,叫人覺著軟綿、爽口,回味無窮。滿足感也在此時油但是生。
唰!
站在五米高刺眼富麗的“樹花”前,匠人魁偉烏黑的背影俄然給這“樹花”增加了一分不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