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搖了點頭,“你問那些做甚麼,怪嚇人的!”
衛辭頓時感覺小臂上有千斤重,端著不是,放下也不是,腦筋裡俄然想起他和鄭貴妃的傳聞,彷彿感覺那裡有些彆扭。這廂想著,身上俄然一重,多了件大氅披風。
陸淵細細考慮她話裡的語氣,他倒是小瞧了她,乾脆開門見山道:“公主是鐵定了心不嫁燕王?”
陸淵訝然,見她不天然的不敢看他,抿嘴憋著笑,到底是黃花大閨女,麵子薄,他用心呲噠她,“如何了,臣服侍得不好麼?”
她一駭,趕緊退後了兩步,麵紅耳赤,抬手道:“我……我本身來。”
看著他那張陰陽怪氣的臉,衛辭內心早將病嬌罵了一千二百遍,她不過是跟她鬨著玩,她倒把她往火坑裡推。現在倒好,捅婁子了!
衛辭正喝著水,一口全噴了出來,氣道:“說甚麼屁話!那種人是能靠近的麼?”
他瞥見她的躊躇,內心自嘲一笑,托著她的小臂輕聲道:“臣如果想害公主,也千萬不會是如許笨拙的體例,說到底,臣還是挺會憐香惜玉的,公主美麗活潑,臣如何捨得下心呢。”
“公主,那主子就先歸去了。”孫啟壽朝她掩了掩身子,拾起地上的小杌子放回車內。
她不說話,算是默許。
“臣倒不知,公主內心這麼惦記我,倒叫臣受寵若驚了。”
病嬌被她嚇得帶了哭腔,嚥了口唾沫,“我的主子,你彆唬我,督主明顯是丹鳳眼,我是眯眼。”
“船上風大,公主得穿嚴實了。”她這才反應過來,是他在給她穿披風,他踱到她麵前來,和她麵劈麵,抬手在她脖頸處繫繩索,微涼的手指不經意間滑到她的下頜,隻覺冷的砭骨,讓人顫抖。
他一笑,畢竟不是宮裡長大的正兒八經的公主,冇那麼嬌慣,可好歹也是鎮國公的遠親女,如何毛頭小子普通。
“臣倒是跟公主挺投緣,莫不公主行行好,舍了這張皮給我罷!”
“看來公主在船上的日子比宮裡頭舒暢,大家都說宮裡頭好,繁華繁華享不儘,公主倒是看得開,一心想要出去,今後如果嫁到西南去,豈不順心。”他踱到邊上,用銅剔子挑了挑燈油,漫不經意說道。
她趕緊擺擺手,拉著病嬌就要走,一麵又道:“不,不是,隻是廠臣不必事無大小親身來,我皮糙肉厚,病嬌陪著我就行了,廠臣有首要事還是先忙閒事要緊,我在船上能處理吃喝拉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