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城捏了捏太陽穴。

江與城回神，看著她紅溜溜的麵龐兒，幽幽說：“你的番茄熟了。”

這天幾個主管從江與城辦公室裡出來時，方麥冬正接著一通客戶的電話，扯皮扯了半天，才壓服對方將飯局挪到週三中午。掛斷時正都雅見江與城拿著大衣走出辦公室，快步上前抬高聲音道：“高致在大堂等了兩個小時，對峙要見您一麵。”

江與城的眼底染上陰霾，跟著他每說出的一個字，一分一分地減輕，冷意從那雙眼睛中披收回來。

特彆是江與城在劈麵坐下來，氣定神閒運籌帷幄的姿勢，彷彿穩操勝券似的。

高致也懶得磨嘴皮子：“我給你發的郵件看到了吧。要不是這回到處查恩恩的動靜，我還不曉得，本來她把我們倆的事寫成了小說。”

“臆想太多是病，有空找我不如去看大夫。”

她誠懇得很，說：“我一瞥見你就心慌。”

她答：“不是。”

江與城抬起手腕看錶，表達著不耐煩與隨時會起家走人的意義。

程恩恩嚴峻地吞嚥口水，仍自欺欺人地緊閉眼睛假裝甜睡。手放在胸腔, 緊緊攥著拳頭。

江與城便用食指指背在她臉上彈了兩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