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給我送的藥?”身子一動,遍身的痛意襲來,看著麵前的藥,夏初瑤眉梢微皺,有些受不了濃烈貧寒的氣味,撇開了臉。
那些打她過了便忘了,隻是今後再混鬨前,總會想到這句,跟兩個哥哥提及,如花似玉年紀的小女人,還是會生出幾分難過。阿誰時候,兩個哥哥都拍胸脯包管,一個說冇人娶就養她一輩子,另一個說誰敢不娶就去揍到他說娶了為止。
觸手微燙,想來是剛熬好的,瞥了一眼隻盯著她手裡藥碗看的桂嬤嬤,夏初瑤手一翻,直接將一碗藥全潑到了桂嬤嬤臉上。
“臨安!”
內裡雨聲不竭,夏初瑤趴在一堆乾草上,側著臉,盯著青石空中發楞。
哪怕是來指責她,哪怕是來詰責她,疇前受點小傷他都焦急上火,現在這一頓板子下來,他如何能無動於衷?
“你都成如許了,還問我如何來了。”夜色裡他也看不清她到底傷得有多重,隻是探到她額頭髮燙,穆玄青伸手要去拉她。
驀地展開眼,看清麵前的人時,夏初瑤微微一愣,直覺本身是在做夢。
“三夫人,你冇事吧?”這三夫報酬甚麼被打,為甚麼被關到柴房來,府裡大多數人都隻是一知半解。
“都管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叫我不管,哪那麼輕易?”瞧她垂眸負氣的模樣,穆玄青笑歎了一口氣,“跟我走吧,治好了傷,不管是要留在大齊還是回晉國,我都替你安排,你甚麼都不消管,今後統統有我。”
“展侍衛,這嬤嬤是偷偷來給我送藥的,國公老爺有令,不準任何人進這個柴房,你們將人帶走,交給謝管事措置吧。”抬眼便認出了帶頭出去的侍衛,夏初瑤瞥了一眼愣在當場的桂嬤嬤,淡淡說道。
聽得她這般說,幾個侍衛忙連拖帶拽,將桂嬤嬤拽了出去,關好了門,展侍衛又留了兩小我在門口守著。
門被推開,一片昏暗裡照出去一絲亮光,夏初瑤咬牙抬開端朝門口望去,在看到出去的人時,眼中失落不掩。
她不曉得這嬤嬤說的是真是假,也不曉得那碗藥到底是能治她的病還是要她的命,但是,經曆了明天這件事情,她才明白,這國公府裡有人想要她的命,她不敢再冒險信賴旁人。
“你如何會曉得我出了事,你在這國公府裡布了眼線?”側目看了看窗外,她入夜時才挨的打,這天都還冇亮,他竟然就已經曉得了,還來找她,“你快走,不能叫人曉得你來過這裡。”
方纔都是咬牙硬撐,這會兒終因而有些受不住了,趴著昏昏沉沉地就睡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