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隻是平常的事情,大可叫了下人來接便罷了,此次沈朔竟然叫沈臨寒親身來,那必定是出了甚麼大事。
先前元帕的事情她便因著沈臨安的原因,冇有再持續究查,可現在這避子湯藥實在是過分了。她一向就感覺這兩個夏家的女兒嫁到落鬆苑去是有所圖謀,恰好她阿誰傻孫兒就是看不清楚,寵著護著這個便也罷了,這些光陰連那夏桃都不在防備了,今兒這事她非得叫兒子好好管上一管不成。
但是周氏是尚書府的人,她本日這般為她出頭,卻隻會叫她今後更受委曲。
“事發俄然,你總得讓臨安想想清楚,這件事情讓兒子來措置,母親放心,必定會給母親一個對勁的交代。”屋子裡的人除卻跪在地上的幾小我,這會兒都圍了過來,沈朔讓朱氏扶了老夫人,沉聲勸到。
固然夏家是徐州大族,可夏崇德的父親是旁支,不算甚麼權貴,牌位上也隻是落了個名字,想來夏崇德能當上這刑部尚書,也算是燦爛門楣的。
“你們這對主仆好大的膽量,將這國公府當作了甚麼處所?!”瞧著這兩人演起了主仆情深的戲碼,老夫人不由得痛斥。
“現在臨安也在了,你有甚麼話,便都說出來,彆為著一副藥就鬨得家宅不寧。”沈朔昂首揉了揉額角,歎了口氣。
“給我把她關到祠堂去,不準給她吃喝,關到她認錯為止。”想著那邊辛姨娘還等著他去安撫,夏棠再過分,現在也是沈家的媳婦,他倒等閒動不得家法,等得默了多少,順了氣,這才冷著臉喚內裡的小廝出去。
“先去把沉碧抓來問個清楚。”沈朔淡淡開口,看向夏初瑤,目光沉沉。
被兩個小廝押到前廳去的時候,周氏已經在那邊跪著了,她身邊跪著的沉碧和黛綠見她出去,張口想要喚她,卻也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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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塗!”旁人都還冇說話,座上的老夫人是聽得氣急,伸手拿了一旁的茶盞,便狠狠往夏初瑤身上砸去。
“沈大人,本官與小女另有些家事要敘,不知可否等上一二。”見他們要帶夏初瑤走,夏崇德臉上冇了勉強扯起來的笑意,沉目開口。
“夏棠行動不檢,廢弛家聲,本日先領二十記家法,關到柴房去思過,至於休妻之事,等得查清此事再做決計。”沈朔話到此,發覺老夫人神采又變,又開口加了一句,“如果查證以後環境失實,這休妻之事也不需得臨安來做了,我親身據表上奏,請陛下決計。”
二十板子下來,身上的痛,臉上的痛叫腦袋昏沉的她連暈疇昔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