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這一箭,如果他放的,不管成心偶然,隻怕此事都不得隨便結束。
“徐中郎說得也有事理,隻是本宮還是感覺此事如臨安所說,其間有甚麼曲解,不如臨安先隨本宮回營,等得盤問清楚,再做懲辦也不遲。”
徐子翔與幾個金吾衛自林中快步跑來,在看到兩人時,微微一怔。
“微臣願替臣妻受罰,任憑殿下措置。”往夏初瑤身前擋了一擋,沈臨安也應得乾脆。
“妾身斷不敢做這般大逆之事,方纔真是妾身失手所為,驚擾了殿下,請殿下恕罪。”
她天然是明白單憑本身,是不會有射出那一箭的力道的。
“夫人與阿瑤那般熟諳,想必也應當曉得,百步以內,本王手中的箭,向來都是箭無虛發吧。”持弓拉弦,箭鋒指向的,是溪邊的兩人。沈臨安與他的間隔,不過百步。
“我先扶韓兄去溪邊措置一下吧。”看著他紅腫的腳踝和渾身的狼狽,沈臨安歎了口氣,扶著他站起來,架了他往林子內裡走,幸虧他們方纔騎馬過來,這會兒倒是能夠送韓參商歸去。
“春獵不易濫捕,也不過是做做模樣罷了。”穆玄青看了看遠處的身影,倒也冇籌算放夏初瑤走,隻是回身叫池暝去告訴太子殿下,複而又拱手朝著夏初瑤作了一禮,“聽池暝說武方城之事是夫人奉告他的,本王在這裡替他們兄弟謝過夫人了。”
“方纔本宮說那些,也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臨安不必當真。”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褚雲清抬眼看來稟報的陪侍,“去奉告三弟,本宮隻是與沈大人敘敘話,叫他放心吧,先前德妃娘娘還派人來尋他,你讓他從速疇昔。”
他垂目看她,明顯是冇有半分類似的兩小我,可這話落到耳中,心底卻又閃現出了那小我的影子。
“本宮不也說‘如果’嗎?眼下也是有驚無險,臨安又何必如此嚴峻。”上前一步,伸手將沈臨安扶了一扶。
且不說夏棠女扮男裝隨行已是有違禮法,本日林中這麼多人看著,明知兩個殿下都在四周,還能做這般傷害之舉,若不懲戒,明日讓陛下之下,又要說他們保護不力。
雖說他也是成心隻查問夏棠,不問一旁抿唇不語的穆玄青,不過,這沈三夫人這般包庇這個晉國質子,倒是真叫他有幾分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