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中了頭名入仕,二十歲官至國子監祭酒,不過五年,大齊戰事初平,陛下委以重擔,官封丞相,到現在的柳丞相也還不到而立之年,是大齊百年來最年青有為的丞相。
“傳聞你拒了巡防營副都統的官職,本還覺得是因為與那沈臨淵鬨了甚麼不鎮靜,不肯再在他部下做事,今兒瞧著,彷彿倒不是這個啟事。”徐子翔本來隻是來打個號召的,瞧著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柳元衡卻不籌算這麼快就放他出去,抬手取了虎魄杯,替他斟了一杯酒,表示他到桌前來。
“時候不早了,穆某也該告彆了。本日能與柳相一聚,暢聊大齊風景實在是穆某之幸,隻盼來日另有再見的機遇。”他這般坦言逐客,穆玄青也不在乎,拱手朝他作了個禮,便起家離席。
回了座上,撐頭看完了第一場歌舞,柳元衡頗覺有幾分無聊之時,正巧身後又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這雅間本是他一早便定下的,特地與素心和沈臨淵他們的雅間遙遙相對,是因著他曉得素心本日以後,便要分開月瑤樓,隨徐子翔回府,他來此一見,是要叫她放心。
“前兩日秘聞碰到朗大人,傳聞金吾衛裡另有空缺,固然隻是一其中郎將,可這是保護皇城的差事,比巡防營要麵子很多。秘聞已經上表保舉你來彌補這個空缺了,最快這兩日裡,陛下就會有旨意了。”
眼看著徐子翔工工緻整地拜了三拜,得了他的話這才退出了雅間,柳元衡摺扇一展,悄悄舒了口氣,轉頭去看劈麵的穆玄青,“殿下聽了這麼久的大齊風景,有瞧了這麼久的熱烈,還不籌算分開嗎?”
到了末端,也未見她放手,身形一晃,合著琴音,那一襲白衣拉著紅綢蕩了開去,彷彿騰空綻放的花朵,繞著二樓雅間轉了一圈,這才折身一躍,落在了大廳的高台上。
“剛進月瑤樓的大門便聞聲有人在群情說在其間瞧見了柳相,恕侄兒直言,孃舅此番這般明目張膽地來,就不怕明日禦史台參你一本?”一身玄色長衫,利落不張揚的打扮,來人笑著開口,話語裡清楚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這徐家與柳家多有友情,徐子翔在國子監進學時,柳元衡也是實實在在教過他半年不足,以是與孟長安對柳元衡的驚駭和不平分歧,徐子翔對柳元衡的驚駭,除卻少時被他狠狠清算過留下了暗影以外,還多有幾分敬意,以是這會兒柳元衡開口問了,他便都據實作答。
“教員所言,門生也是以後才考慮到。隻是現在這巡防營副統領之職已經另有彆人,門生籌算,等年後插手武試,另謀職務。”當初他一時遊移,這巡防營副統領之職便落到了秦風身上,都是戰友兄弟,他自是不好再去爭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