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長歎口氣,指著本身道,“李兄,我有個題目想很當真的問你,你務需求誠懇誠心字字至心的答覆我。”
“哪有。”紀寧抬起小臉,謹慎翼翼道,“夫君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此次可真不怪不得我,都是那口冇遮攔的傢夥瞎扯,在背後妄議人家伉儷間的事,也不怕爛了嘴。”
紀寧悄悄腹誹,本來就都是你的錯,還想要我陪你死,嗬,想得倒是美!
施墨冷臉瞧著他,“本官問你話你如何不答覆?”
“紀兄有甚麼題目,固然問,之修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這傢夥膽量也實在大,竟然在翰林院嚼到首輔背後的舌根來了。
紀寧大抵猜到他指的是甚麼,佯作一副甚麼都不曉得的模樣問道,“到底是何事?”
紀寧坐在施墨身邊,密切的挽著他的胳膊,嬌滴滴道,“夫君放心啦,人家每天跳來跳去的就算閉著眼睛也不會崴著腳的。”
前麵那句話聽得紀寧鼻子一酸,此生能嫁給如許的郎君,真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紀寧說完,見施墨一向盯著她,不免害臊的紅了臉,往施墨懷裡一撲,嬌嗔道,“夫君,是不是寧寧說錯話了?如果說錯甚麼,夫君不要計算,夫君也曉得,寧寧一貫都口冇遮攔胡言亂語的。”
紀兄怎地用這類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本身?莫非他……是呢,紀兄如本年紀已是不小,卻還未結婚,老是和本身廝混在一起,必定是產生了甚麼不一樣的心機。這可如何是好,我一向拿紀兄為肝膽相照的兄弟,可不能讓他誤入歧途抱憾畢生。
李言亭不敢棍騙他,隻得老誠懇實答覆,“下官剛纔正在和紀大人聊家常,開了一兩句打趣,如果紀大人是女子,下官便娶她為妻。”
紀寧臉更紅了,支支吾吾,“阿誰……人家就是獵奇想問問李兄對鄙人的觀點。”
佛曰我不入天國誰入天國,這輩子也很難再交上像紀兄這般的知心老友。不過……紀兄此般嬌羞的模樣還真像個女子,如果扮作女人,定然也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施墨抬眼看向天涯的如火的朝霞,眼底眸色活動,臉上霞光映照,倒是讓人捉摸不透神采。
“曆朝以來,帝王心術便是如此,位高權重者,總會敲打一二,以及拔擢對峙的翅膀,好穩定朝局。當今陛下,便也是這個心機,設立羽衣衛和東廠監督文官,但又讓其相互監督;陛下雖離不開內閣,內閣卻又不能正式率領六部百司,六部底下設立給事中監察權柄,更有都察院監督百官之權。說來講去,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