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娘子有了身孕。”梁恒麗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忙來忙去一轉眼便是去宋府做客的日子,兩家皆走得熟了,又年紀相稱能夠說得上話,來往之間非常便宜。
梁恒麗這邊也有煩惱,肅除鐘氏時父親也出了大力,本來蕭家承諾好好能保下大姑母一條性命。到最後,父親力量費儘還是被蕭氏架空在外,大姑母也身首分離一命嗚呼。
三娘子偎在枕上,臉白得無一絲赤色,額頭上纏著白絹布,模糊有點點血漬排泄。她見梁恒麗來了強撐著要起來,又被梁恒麗按住:“可彆,傷得這麼重不消和我客氣。”
三娘子泫然欲泣,長而捲翹的睫毛上掛著兩滴淚珠分外動聽,含著淚花說感謝。
再有……她抬著看向丈夫,問道:“夫君年後幾時出征?”
梁恒麗到外屋命婢女們去傳飯,紫杉過來回話說是三娘子醒了想回姬府。
鐘家壓在上麵時,萬事隻要他和祖父頂在前麵,等把鐘家摞翻後,蕭氏族中真是人才倍出,叔伯兄弟個個想來分碗羹。甚麼光祿大夫、禦史大人,朝中要職十人裡頭有五個姓蕭,個個理直氣壯,還叫他如何做閒事。
羨慕?韓七心道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一肚子彎彎繞,說話直來直去不好,非要拐個彎。有人至心替阿瑤著想他歡暢還來不及呢。
姬瑤也跟在他身後忙,這當中,小媛娘攔著不讓她見大哥哥,謹防死守讓劉守備都望而卻步,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梁恒麗笑而不語,轉頭要梅子釀的酒來,她一貫喜好梅子的酸味。
梁恒麗感喟:“還不是因為阿瑤跟著我們跑去了汴州, 讓鐘家二表兄冇麵子, 他收三娘子隻為賭口氣,壓根冇進過她的房。我姑母一向身子不好, 二姑丈又拎不清, 阿瑤丟了, 珝娘好不輕易返來, 誰知他犯哪門子邪, 非要把自個的女兒送給九叔父當填房,彆人勸也不聽。先不說等珝娘嫁出去和我如何個相處法,就九叔父那樣的人,珝娘真是一朵鮮花填到茅坑裡白白可惜了。珝娘又氣跑了,家裡隻要三娘子一個女兒家,他豈是那種放過的人。這不,讓三娘子把籠起來的頭髮又放下來,托了二姑母給我遞話,想在蕭家屬裡替她尋個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