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七挑了挑眉,劉守備一心護著阿瑤不假,可聽起來像是在威脅他。他笑了:“大人,你怕我欺負阿瑤?”
梁恒麗沉默,原覺得她和阿瑤能做一輩子的她姐妹,可照眼下……
他回屋還提及這事, 順口問道:“我模糊記得姬家三表妹給鐘家二郎做了妾, 如何明天見她頭髮冇梳起來?”
想到彆人懷上宋十一郎的孩子,梁恒麗把不該有的動機用力壓下去,接下來大半日都是心不在焉。
蕭述從書房返來的時候順道看了看她摔下去的處所, 是個長慢坡,枯草下掩著小碎石, 剛下雪又非常濕滑, 跌下去隻是擦破點皮已算是萬幸。
姬瑤也跟在他身後忙,這當中,小媛娘攔著不讓她見大哥哥,謹防死守讓劉守備都望而卻步,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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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韓七心道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一肚子彎彎繞,說話直來直去不好,非要拐個彎。有人至心替阿瑤著想他歡暢還來不及呢。
韓七不曉得他甚麼時候招了小丫頭的眼,防他防到這類境地。不過也好,有個小門神,阿瑤留在劉府更讓他放心。
三娘子泫然欲泣,長而捲翹的睫毛上掛著兩滴淚珠分外動聽,含著淚花說感謝。
劉守備淡然:“某不敢,七將軍對阿瑤一片情意讓人好不羨慕。”
她站起家笑得明麗:“我去命人擺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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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述握著她的手有絲不捨,不過還是鬆開了,目光一向跟隨梁恒麗出了屋子。
“也是,珝娘走了倒費事。”蕭述彷彿對二孃子一而再再而三出逃並不惡感。
三娘子偎在枕上,臉白得無一絲赤色,額頭上纏著白絹布,模糊有點點血漬排泄。她見梁恒麗來了強撐著要起來,又被梁恒麗按住:“可彆,傷得這麼重不消和我客氣。”
“麗娘,你如何了?”回家的車上蕭述握著她的手問,一早晨儘瞥見梁恒麗看向宋十一郎佳耦,他在想她是不是在宋家受了閒氣。
三娘子這一跤摔得不輕, 鬢角正磕在湖邊的碎石上, 幾個府醫來看過, 都說好險,差點傷到太陽穴關鍵處。她人又昏倒不醒,梁恒麗做主把人先安設在府裡, 等養好傷再說。
梁恒麗到外屋命婢女們去傳飯,紫杉過來回話說是三娘子醒了想回姬府。
蕭述蹙眉道:“因為聘禮。”他不等梁恒麗答覆,笑說:“不提這些了,明天設席宋兄在宮裡被聖上絆住腳不得空,他剛送來賠罪貼,請我們三今後過府做客。明日你得空了,去庫裡挑幾件玉器備著那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