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陣勢較高,隔著一裡多路,便能看到營帳內裡的景象。隻見紅色的大旗頂風招展,全軍將士儘披縞素,不時的傳來慟哭之聲,命人頓起憐憫之心。
楊秀有些忐忑,不明白麴義葫蘆裡賣的甚麼藥,辯論道:“買公子好歹是主公的公子,我等作為部曲,自當該送彆公子一程,麴將軍攔著我們不讓進,恐怕於理不通吧?”
“哈哈……公子你看,上萬人馬都穿上了縞服,全部大營內裡滿是白旗,不像是假裝的,看來袁買這廝真的死了!”楊秀勒馬帶韁,鎮靜的對袁熙說道。
麴義假惺惺的客氣一句,指了指前麵一座紅色的大帳,隻見四周裹著白布,帳篷頂上飄零著紅色的旗號,營帳四周有身穿縞素的兵士在手持矛戈站立,明顯這就是靈帳了。
不等兵士去通報,一身縞素的麴義已經帶著郝昭等人迎了出來,抱腕見禮後點頭感喟道:“買公子在馬邑看望朋友,不幸遭碰到匈奴人的伏擊,被一箭射中了心臟,固然經軍醫極力搶救,但卻迴天乏術,駕鶴西去了。我已經修書一封,派人送往鄴城,把這個凶信稟報給主公。”
聽麴義這麼一說,袁熙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擁戴道:“麴將軍所言極是,你鎮守邊關多年,和匈奴比武近百戰,對匈奴人的缺點和上風瞭若指掌,如果父親情願調派雄師撻伐匈奴,當由將軍督率出征,再合適不過了!”
“未曾調查,據某猜想,這支人馬若不是左賢王呼廚泉的麾下,便是右賢王去卑的部下,匈奴人同氣連枝,如果要替買公子報仇,管他是那一支,見了匈奴蠻夷,儘管大開殺戒便是!”麴義在前麵帶路,領著袁熙一行,直奔靈房。
麴義領著袁熙走向靈帳,一起上虛情冒充的和袁熙唱敵手戲。話固然說的子虛,但是細心想想,袁買當初的確救過本身一命,不管他是甚麼目標,這倒是不成竄改的究竟,本身的的確確的欠他一條命。
“是,要做出哀痛的模樣,公子經驗的是!”楊秀趕緊認錯,儘力的做出一副哀痛的神采,隻是如何看都不天然。與其說是難過,倒不如說是幸災樂禍。
“實在……實在,熙當時也想站出來替麴將軍說幾句公道話的,隻是被四弟搶了先。但是在我的內心,始終不感覺這件事是麴將軍的錯。如果父親大人決意為四弟報仇,熙情願與麴將軍合兵一處,共擊匈奴,你來率領兩支人馬,我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