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許,也能夠。”楊秀點了點頭,隻要讓看袁買的屍體,就不怕他們玩手腕。
不等兵士去通報,一身縞素的麴義已經帶著郝昭等人迎了出來,抱腕見禮後點頭感喟道:“買公子在馬邑看望朋友,不幸遭碰到匈奴人的伏擊,被一箭射中了心臟,固然經軍醫極力搶救,但卻迴天乏術,駕鶴西去了。我已經修書一封,派人送往鄴城,把這個凶信稟報給主公。”
麴義把眼一瞪:“先讓熙公子與買公子伶仃相處一會,稍候半晌,你們統統人再一起參拜買公子的屍體不遲!”
“未曾調查,據某猜想,這支人馬若不是左賢王呼廚泉的麾下,便是右賢王去卑的部下,匈奴人同氣連枝,如果要替買公子報仇,管他是那一支,見了匈奴蠻夷,儘管大開殺戒便是!”麴義在前麵帶路,領著袁熙一行,直奔靈房。
四個時候的疾奔後,在天氣遲暮之時,掛著紅色大旗的虎帳終究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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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帶著親信楊秀,帶領二百多騎,快馬加鞭的趕往間隔陰館一百五十裡地的麴義大營。焦統則帶領了兩千多人,吊在袁熙的前麵,保持著十幾裡的間隔,以防不測之時援助袁熙。
看到袁熙進了帳篷,楊秀動員部下也想跟著出來,卻被麴義揮手禁止:“站住,熙公子與買公子兄弟道彆,我們就不要出來打攪了。”
“看模樣四弟的確是死了!”袁熙麵色凝重的回了一句,隨即瞥了楊秀一眼,“不準暴露歡暢的模樣,儘量的做出哀痛的模樣,不然,讓麴義部下的人看出馬腳了,如何是好?”
楊秀有些忐忑,不明白麴義葫蘆裡賣的甚麼藥,辯論道:“買公子好歹是主公的公子,我等作為部曲,自當該送彆公子一程,麴將軍攔著我們不讓進,恐怕於理不通吧?”
西方的陣勢較高,隔著一裡多路,便能看到營帳內裡的景象。隻見紅色的大旗頂風招展,全軍將士儘披縞素,不時的傳來慟哭之聲,命人頓起憐憫之心。
麴義心中持續嘲笑,心道你便是再如何恭維我,也絕難再走出這座大營,成王敗寇,你棋差一招,到地府之下可彆怨我,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福,要怪就怪你生在袁家吧!
麴義停下腳步,對袁熙道:“這便是靈帳,買公子的屍體和棺木就在帳中,熙公子出來與買公子道彆吧,畢竟是兄弟一場!”
心道,如果袁買是個真小人,你袁熙就是個偽君子。那曰,你老爹大怒之下要殺我,你們一個個的都噤若寒蟬,阿誰敢替我說話?你現在卻在這裡裝濫好人,覺得老子弱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