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會仍然呆在鐲子裡嗎？”

她的阿棗，將來可會想起她？

“如何哭了？”程澈不知何時走出去，從背後攬住了程微。

程微搖點頭：“就算是選進宮來的宮婢，到了年紀也會放出去，冇有老死宮中的事理，何況你們還是跟著我出去的。彆說甚麼服侍我一輩子的話，在內裡要比在宮裡安閒多了。等你們嫁了人，還能進宮來看我的。”

“太子妃。”兩個丫環齊齊見禮。

“換血。以我滿身之血，替二哥消弭血咒！”

程澈雖有些驚奇，想想歡顏二人年紀，便冇有多想。

她就是這般無私又霸道，決不答應彆人代替她。

阿慧沉默著，等著程微答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想著我？”阿慧儘是不成思議。

一想到有人代替她活著，程微隻覺不寒而栗。

阿慧冇有答覆程微的話。

程微最聽不得阿慧提這個，冷聲道：“甚麼都能夠，隻要這個不可。你占了我的身材，莫非要當我二哥的老婆，我兒子的母親嗎？”

“你是說——”

冇多久歡顏二人的婚事便定了下來，一個嫁的是太醫署正八品太醫，一個嫁的是國子監從八品助教。

她頓了一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二哥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吧？”

程微伸脫手捏捏他的胖臉：“真是個憨小子，讓你喊娘，如何也學不會。”

程微垂眸一笑：“殉情？不會。阿慧，你還不曉得吧，我與二哥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他叫阿棗，非常敬愛，現在已經能咿咿呀呀收回一些聲音了。我想啊，再過一段光陰，說不定就能聽到他喊我一聲娘了。”

聽出程微語氣中的當真，阿慧聲音一緊：“你甚麼意義？”

如果冇有阿慧，小姨的結局，恐怕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比及他的太子老爹把他拽出去，小傢夥終究嘴一癟，衝著程微眼淚汪汪喊了一聲：“娘——”

“嗬，算你另有幾分知己。既然如此，你為何就死腦筋，甘願這軀體化為灰塵也不能給我用用呢？”阿慧語氣不覺軟了幾分。

她的沉默讓二人有些摸不著腦筋，不由麵麵相覷。

阿慧聲音微揚：“程微，你該不是想殉情吧？”

阿慧氣結：“真是損人倒黴己！那你到底甚麼意義？”

“我二哥的血咒，從一開端就有一個最好的體例，你早已經在報告舊事時奉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