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慶帝忿忿想,早曉得華氏如此,都不如餵了狗。
太後邇來表情大好,一副容光抖擻的模樣,笑著問程澈:“剛從乾清宮過來?”
程澈心中一動。
後宮之事,太後說不定更清楚些。
“景王世子妃?”程微神采有些古怪,“二哥,我正要和你說,本日母親托人帶來動靜,說景王世子妃自打冬至宴後就有些不鐺鐺,請了數位太醫都不見好轉,看症狀,竟像是中了邪。以是景王府托母親求到我這裡來,想請我去王府看一看世子妃。”
想來是因為鐲子的奇異感化,父皇想把這隻鐲子送給母後,又礙於麵子不好明給,派人悄悄送了疇昔,成果……可想而知。
昌慶帝擺擺手:“不必再提這些了。太子既然來了,就陪朕出去逛逛吧。”
“這麼說,竄改小姨母運氣的那次出遊,世子妃也是當事人之一了?”
他說完笑笑,留下呆若木雞的青娥,回身走了。
昌慶帝眼神有些閃動,清清喉嚨道:“另一隻朕把玩時,不謹慎摔碎了。”
程微抿唇一笑:“你說世子妃與我小姨的乾係啊,那天然是極好的。當年她們是手帕交呢,哪怕世子妃嫁人生子,仍然常常與我小姨一道出門玩耍。”
另一隻蛇形鐲,他實在命人悄悄放進了軟禁皇後的關雎宮裡,隻是當時皇後已瘋顛多年,鐲子究竟流落那邊,就不得而知了。
鄧安沉默半晌,才道:“華氏把鐲子賜給了景王世子妃。”
那是一隻與程澈手中的蛇形鐲一模一樣的鐲子。
程澈陪太後與皇後二人喝茶閒談消磨了小半個時候,抬腳往外走,忽聽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聽到女子喊:“太子殿下請留步。”
程澈不答反問:“微微,景王世子妃與小姨母當年乾係如何?”
提到這個,青娥一臉慍怒:“要不是這鐲子太特彆,恐怕奴婢早就忘了。這還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當時正值隆冬,園子裡那些寶貴花草早已枯萎,卻生出一從野薔薇來,奴婢正替那叢薔薇澆水,就在花叢旁發明瞭這隻鐲子。定是哪個殺千刀的落井下石,想以這外型古怪的鐲子恐嚇人呢!”
麵對著鄧安,程澈表情非常龐大。
風冷人靜,程澈直接去見了一小我――鄧安。
程澈挑挑眉。
青娥遊移了一下,伸手入袖,取出一方白帕,在程澈暖和目光下把白帕緩緩翻開,暴露一隻鐲子。
他乾脆把鐲子拿出來,開門見山:“這鐲子鄧公公見過吧?”
立在馮皇後身後的宮女青娥眼神一閃,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