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這纔是朕的兒子!
昌慶帝抬手:“典禮開端吧!”
典禮結束,幽王回到王府,越想越不是滋味,拿了一瓶酒在花蔭下獨飲。
玉階之下不由傳來竊保私語聲。
昌慶帝隻覺心中鬱氣一掃而空,大聲道:“現已驗明正身,程澈確乃朕與皇後之子。程澈文有狀元之才,武有定國之能,勤慎恭肅,溫其如玉。朕決意立其為太子,改名容璟。”
幽王閉了閉眼,抬手把酒瓶子甩了出去。
昌慶帝……
老衛國公心中忿忿,幽王卻一片心涼。
嫡皇子?程澈如何能夠是嫡皇子!嫡皇子不是明顯已經死在二十多年前了嗎?
本來父皇騙了母妃,他曉得嫡皇子能夠還活著的,以是才調脆利落賜死母妃,然後,一樣乾脆利落廢了本身的太子之位!
“帝王石冇反應啊,這麼說,程大人底子不是甚麼嫡皇子?”
這個過程很遲緩,乃至於人們最後凝神張望時涓滴冇有發覺,而到了這時,竄改速率俄然加快了。
平王內心一樣在嗤笑:一個西貝貨也不知對勁甚麼,就算冇有嫡皇子,你這廢太子的身份也是蓋棺定論了。
與之一牆之隔的,便是平王府。
幽王內心嘲笑:如何,莫非一個跛子也覬覦著阿誰位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昌慶帝一口氣說完,等著大臣們發難。
宗正寺卿涓滴不給皇下台階,直言道:“一滴足矣。”
幽王提著酒瓶,看向高高紅牆。
昌慶帝緩緩掃過世人:“諸位愛卿可有貳言?”
本來烏黑如墨的石壁就在世人群情紛繁的時候,色彩竟然轉淺了。
恭喜陛下,尋回嫡皇子。
父皇是不是太想找回嫡皇子了,才鬨出這類烏龍來?
大哥啊大哥,你不是落井下石看我笑話嗎,現在又如何呢?
這都是甚麼兒子啊,總感覺皇上占大便宜了!
他這是……白忙活了?
帝王石高有一丈,是一塊截麵光滑的石壁,呈青墨色,聳峙在太廟前已不知多少年。
“既然諸位愛卿冇有定見,那此事就定下來了。”直到說出這話,昌慶帝仍然感覺渾身不得勁,總有種醞釀半天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
昌慶帝悄悄捏了捏手,手心儘是濕漉漉的汗水,目不轉睛盯著帝王石。
都是為彆人作嫁衣裳罷了!
世人屏住呼吸,看四名身穿白袍的少年端著匕首、白絹等物徐行上前。
宗正寺卿站出來,開端主持認親之禮。
那塊烏黑如墨的石壁幾近就是在人們一眨眼的工夫,變成一塊通透得空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