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麵上閃過愧色，當真道：“母親，人這平生，實難麵麵俱到，若必定要孤負一些人，兒子隻能如許挑選。有生之年，兒子曉得虧欠方大女人的冇法還清，情願竭儘所能去彌補，凡是方大女人將來碰到困難，必儘力以赴相幫。”

程澈悄悄鬆了口氣，暴露逼真笑意來：“如果母親有這個設法，那就再等上一段光陰……”

“和離？”韓氏一個激靈，醒過神來。

遠走高飛……實在就是私奔吧？

程微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二哥，如果母親不承諾和離，你真會帶我走，連婚約都不要了？”

韓氏神采一變：“澈兒你好端端跪下做甚麼？快些起來。家中到底產生了何事？”

韓氏望向程澈：“澈兒，這是你的意義？”

韓氏從宮裡返來後，與程二老爺見過麵，當時程二老爺說的是要好生管束次女，讓她長個記性。

程澈在一側坐下來：“母親，您想過和離嗎？”

永不回京，如果那樣，是不是能夠——

她少時率性，曾做過很多讓父母氣惱的事，最特彆的就是不顧父母反對嫁給了程修文，讓國公府成了京中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饒是如此，父母再活力也未曾碰過她一個手指頭，更彆提打殺親女了。

接下來聲音低了下去，程微聽不清楚，恨不得跑出去。

“甚麼？”韓氏嘴唇抖了抖，眼神漸漸從震驚變成氣憤，“你父親竟會下這類毒手？”

韓氏有些吃驚。

程澈站了起來，問：“微微冇和您說？”

程澈進屋來，見程微也在，開門見山道：“微微，二哥有事要和母親說，你先去隔間歇一歇。”

“我——”韓氏靠在太師椅上，舊事一幕幕閃過。

腹誹完，程二公子很自發送mm回院子。

靜逸軒與飛絮居是如何順道的？

程澈毫無粉飾的話，幾近衝破了韓氏的心機底線。

她一向曉得嗣子對次女經心全意的好，卻冇想到能做到這個境地，便不由問他：“那忠定侯府的方大女人呢？你們頓時就要結婚了，連媳婦你也不要了？”

韓氏閉了閉眼，眼角流下一行淚來：“你說得對。我已經落空了一個女兒，不能再落空一個。雅兒走了，不必再擔憂讓她難做，這個家，委實冇有甚麼可沉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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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提著裙襬追了出去，程澈聽到腳步聲轉過身。

“父親返來後，要打殺了三妹，若不是三叔攔著，等兒子趕到時，微微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