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忽地移開眼，輕咳一聲道：“我叫歡顏她們出去替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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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內裡穿了杏色夾棉小襖，內裡是烏黑中衣，兩層衣裳掀起後，就暴露肋下烏黑的肌膚與大片的烏青來，另有嫩綠色的細帶子從中繞過，隱入中衣深處去了。

“那二哥有冇有找觀中羽士探聽一下？”

未到晌午，孟老夫人三人便返來了，府上氛圍降落得嚇人。

“這裡。”程微指了指肋下。

“頸部有勒痕，也不能申明大姐姐就是他殺的。”

程微咬了咬唇，把殷紅的唇咬出白痕來，低聲道：“但是，師父是不會騙我的。”

韓氏閉了閉眼：“傻丫頭，我能見到你大姐一麵，還是因為她太子妃的身份，天家總不能答應仵作給你大姐驗屍啊！你莫多想了，就當你大姐是他殺吧，如許內心總好受些……”

“微微——”程澈喊了一聲，見程微抿著唇一臉倔強，終究歎一口氣，認命道，“好。”

程澈沉吟半晌，開口道：“如果微微能必定你師父確是出自玄清觀，符法高深卻不為人所知。那麼二哥大膽猜想一下，他很能夠是玄清觀那位已經四十載未曾露麵的觀主，也就是我大梁國師。”

“我懂了。”程微昂首，俯視著程澈，一顆心垂垂定了下來，因而那些麻痹的感受重新返來，蹙眉吸了一口氣：“二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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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搖點頭，語氣果斷：“二哥，我就讓你來。”

程澈聲音遠得好似從天涯來：“天然是為了分開這個讓微微不高興的處所。以是接下來再有不好的事產生，微微都不要怕。破而後立，等風雨疇昔，就是天高地闊了。”

先前是過分情急。驚鴻一瞥之下，少女烏黑的肌膚和嫩綠色的小衣猶曆曆在目，此時沉著下來，又如何好再來一次……

“國師？”程微似是受了驚嚇，口微張忘了合攏。結結巴巴道，“不，不能吧？師父固然滿頭銀髮，可瞧著很年青，就和二哥差未幾呢。如果那位四十載未曾露麵的國師。那該多大年紀了？”

“私奔”兩個字讓程二公子耳根刹時一紅，隨後又一臉無法：“當然不是……私奔……”

“問了幾人，都不曉得青翎此人。”

程微這才反應過來方纔的口誤，一張臉漸漸紅了，喃喃問：“那二哥說的分開，是甚麼意義？”

“呃。”程微坐直，水潤潤的眸子望向程澈，等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