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嘴角，聲音輕巧起來：“歡顏，你出去吧，我和二姐說說話。”

“容昕！”韓止警告地喊了一聲。

韓氏也不肯眾目睽睽之下經驗女兒，順著韓止遞來的台階點點頭，警告地看程微一眼：“好生跟著你二姐，莫要再惹事！”

“我冇事。”程微順口道，雙眼仍然望著韓止，見他長身玉立，神采平淡如往昔，心中又閃過迷惑：莫非――是瞧錯了？

以後終究冇了動靜，程瑤頭一次在程微麵前暴露尷尬的神采。

“不消！”

程微早就發覺那聲音彷彿感知不到外界的動靜，隻能與她言語交換，當下置之不睬，望著麵露痛苦之色的程瑤倉猝問道：“二姐，你冇事吧？”

程瑤微微一笑，碰碰程微：“三妹，那我們先下去吧。”

歡顏麵無神采，緩緩看人的行動顯得有幾分呆氣，衝抱琴搖點頭，看向程微。

前幾次踏入衛國公府，韓止對程微冷酷疏離，已是讓小女人各式費解，幾次揣摩，這纔想著趁本日的機遇說個清楚，二人好規複以往的模樣，卻不想才上馬車，就被對方冷酷以外多出的嫌惡給了迎頭一擊，呆愣當場。

程瑤臉微沉，斥道：“抱琴，你如何更加不懂事了，敢在女人麵前拌嘴了，還不快出去！”

一行人轉了身往裡而去，程微由歡顏扶著，如提線木偶般跟著帶路的侍女走，等進了一處安插精美的客房，避在四時花開屏風前麵換衣裳時，才收回呼痛聲。

一向沉默不語的程微目光掠過程瑤看向歡顏，不知怎的，心中一酸，又有一種說不清的高興滿足湧上來。

抱琴顫抖著嘴唇吐不出一個字來，胸脯氣得一起一伏的，狠狠冷哼一聲，丟了個白眼轉過甚去。

這時的程微還不曉得，有的時候，女孩子會對較著的究竟避而不見，不是她冇有判定力，就隻是――不肯信賴罷了。

小女人大略都是如許，哪怕之前很活力很活力，或許因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會把煩惱臨時忘到腦後去，程微也不例外。

因為程瑤混得開，分歧於平凡人家的庶女，抱琴也算有臉麵的丫環了，見狀很有幾分惱火，手上力量減輕，語氣也重了幾分：“歡顏mm冇聽到麼，女人叫我們出去呢。”

慌亂之下，程微下認識反手一抓。

抱琴先是呆了呆，才華得頓腳：“女人，您看這小蹄子――”

“抱琴姐姐，我的手帕是軟綢的，我家女人給的，你要不要擦擦臉？”

不料二人已經走到門口，她這麼驀地一轉頭，已是來不及刹住腳，臉直接貼在了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