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偶爾也有巡夜的兵士,獻帝、伏後一陣嚴峻,不料那些人見到劉墉等手中提著的淨桶便遠遠地繞開了。好一會兒,四人來到宮牆邊的甬道,這是宮中穢物運輸的通道,平常除了糞車,幾近冇人行走。此時,一架巨大的糞車停在路上,想來其彆人都已傾倒結束,深冬的淩晨冷得很,駕車的老頭臉凍得通紅,頗不耐煩地催促著劉墉從速。
“一個是請陛下保重龍體,放心在許都等候。劉墉將結合朝廷表裡有誌之士,發檄文,清君側,助陛下重回故都。”
裴元紹笑嘻嘻地走疇昔,從懷裡摸出一瓶好酒,那老頭立即眉開眼笑接過來,仰著脖頸喝了一小口,咂咂嘴,非常對勁。趁著兩人背身扳談,劉墉手按在後車壁上,悄悄一抬,那木板便縮了上去,暴露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劉墉先托著獻帝、伏掉隊去,又把淨桶也放了出去,緊接著,裴元紹也尋機鑽了出去。這車雖大,一時候擠進四小我,也是滿滿鐺鐺,幸虧內裡氛圍還暢通,那些淨桶又都是新的,冇有臭味,因此大師並不太難受。
劉墉一呆,他就怕有人俄然進府來發明端倪,便嚴令府中大家一件都不準帶,統統物件需保持原樣。冇想到蔡文姬聰明非常,竟從貂蟬小小的金飾盒上發明瞭這纖細的竄改。也幸虧隻要蔡文姬發明瞭,不過也隻要她能夠到貂蟬的房裡去。
如此又過了十數天,終究到了劉墉和獻帝商定脫身的日子。獻帝和伏後早早便換上了內侍的服飾,等候劉墉。獻帝從冇感覺這一夜竟如此冗長,一時忐忑,一時焦心,心“怦怦”直跳,當真是望眼欲穿,好不輕易捱到醜時兩刻,房門上俄然傳來“篤篤”的拍門聲,敲四下,停一會兒,又敲三下,恰是劉墉商定的暗號。
蔡文姬嘻嘻笑道:“你如何曉得?”
劉墉哼了一聲道:“你們倆好的穿一條褲子,我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