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且放寬解。”劉墉笑道:“這紙中加了防蟲的藥物,故能悠長存放。”
“你們為何改名了?”劉墉疑道。
劉墉讚道:“伯覦兄之策循序漸進,思慮精密,劉墉心悅誠服。”旋即又輕歎一聲,說道:“伯覦兄,關中、關外經十年戰亂,哀鴻遍野,民不聊生,百姓溫飽交煎、苦不堪言。現在域宇方平,民氣機定,切不能再行苛虐之策。劉墉覺得,朝廷應施以輕徭薄稅乃至免除洛陽、長安一帶的賦稅,減輕百姓的承擔,將攝生息,方是正道。不知伯覦兄覺得如何?”
劉墉笑了笑道:“蜜斯儘管照此點竄便是,劉墉自有事理。”
劉墉深有同感。漢朝人席地而坐,實在和跪差未幾,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全壓在膝蓋和腿上,不一會兒便會腰痠背痛,何況還是伏案寫上幾個時候。劉墉點點頭,沉吟道:“是該想個彆例。我曉得了,你們先去吧。”
“伯覦兄,請等一等。敢問蔡中郎府上可安好?”
蔡文姬心中方知劉墉本意,臉上飛起幾朵紅暈,曬曬隧道:“可貴公子用心。妾身默寫的進度怕是不快,此事還等今後再辦吧。不過還得煩勞公子為妾身籌辦大量的竹簡纔是。”
劉墉道:“蜜斯曲解鄙人的意義了,我是想這些文籍如此貴重,不如找幾個筆墨標緻的人將蜜斯默寫出來的文章再謄寫幾份,豈不最好。”
蔡文姬笑道:“這些隻要妾身記得,彆人又如何幫得了我?”蔡文姬嘴角上翹,臉露調皮之色,似是戲謔劉墉常日裡聰明非常,如何說出如許無知的話。
劉墉一呆,遲疑著不敢應對。蔡文姬進城時便已見洛陽的苦楚模樣,本就心神不寧,現在見劉墉這般模樣,最後一絲但願也幻滅了,內心酸楚難耐,眼淚便串珠般墜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