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本來不解,見他笑的悲愴難言,略微一想,便凝眸看向敬安,問道:“莫非……這帕子是……”
蘇青說道:“昔日你從我身邊搶了月娘,自有人從你身邊將她帶走,侯爺,這天底下,也另有你做不到的事!哈……哈哈哈……”固然是暢快之意,笑聲卻仍帶無窮淒楚無法。
敬安按在他肩頭的手微微顫栗,隻因感知這溫潤男人的身子底下,原也有一顆氣憤之極悲愴欲死的心。是……憑甚麼覺得他就不會痛呢?隻因他冇有對他做甚麼?
蘇青沉默了半晌,俄然一笑,說道:“侯爺,傷了又如何,這點小傷算得了甚麼?――倘若侯爺你現在死在我的跟前,我也是不會管的。”
蘇青略微轉頭,說道:“侯爺,你想做甚麼?”
天子將這要緊的位子給敬安,一來是因他在外管理有功,二來倒是因為要給王謝謝家一方大大顏麵,掩了先前的懲辦之事,這第三麼,倒是天子深知謝敬安的本事而至。
這冷僻平平的男人忽地緊緊握住拳頭,身子微微顫栗,顫聲說道:“謝侯爺,你叫我明白了這人間另有極惡之人這類說法,是以……我恨不得你死,死的痛苦非常!恰好我竟不能動手,你可知,我麵對你之時,是如何竭儘儘力忍著纔不會失手殺了你!你可知,我曾有多少機遇能夠將你殺死……但是……”
敬安一怔,呆呆望著蘇青手中的方帕,說道:“你……你說甚麼?”
謝敬安茫然昂首,問道:“你……你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