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豹子聽了這聲，便隻盯著人看。

月娥越走越遠，背後那山洞頂兒上，那黑巾蒙麵的人正昂首看著，一雙眼睛當中，仍舊波瀾不起。一陣風過，隻聽得他淡淡說道：“你……又能走得了多遠？”聲音略帶挖苦。

背後，那蒙麪人目送月娥分開，又低頭看看昏倒的姚良，喃喃說道：“麵孔固然類似，脾氣倒是大變了，倘若真是昔日的玉……，又怎會竄改如此？但是……”沉吟著，回身而回，正在此時，內裡有人露麵，卻恰是阿誰先前輕浮月娥的匪人，見裡頭少了一人，滿地繩索，也不驚奇，隻說道：“人走了？”蒙麪人點了點頭。那人笑道：“你猜她公然能引那小賊來麼？”

蒙麪人俯身，又仔細心細看了月娥一會，姚良見他跟月娥那般靠近，隻覺得他圖謀不軌，便叫道：“不準你碰我姐姐！”

蒙麪人聞言，隔著麵巾，卻似笑了笑，那一雙眼睛模糊地有些竄改。月娥說道：“這位大人，我們姐弟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如許？”蒙麪人不答覆，月娥又說道：“固然民婦不知，但……民婦大膽相求，倘如有甚麼仇恨之類，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我弟弟還小，請放了他，至於民婦要殺要剮，都請隨便。”

月娥轉頭看了看姚良，想說甚麼，又停了，深深看了蒙麪人一眼，卻見他的眼睛當中毫無豪情。月娥握了匕首，轉過身，頭也不迴向著山洞內裡奔去。

月娥聽他的話，非常的古怪，彷彿是對本身表示小郎隻能活兩到三個時候，又要放本身分開，莫非是想叫本身出去搬救兵？但是他卻又為何要如此？不過不管如何，留下來隻是死路一條，倒是不如拚上一拚。當下月娥立即說道：“請放我走。”

蒙麪人看了姚良一眼，沉聲說道：“那邊殺了這小子，便算交差。”匪人便又說道：“那倘若她出去了呢？你又肯定，那小賊真的會聽她的？那小賊狡猾非常，恐怕也是可貴。”蒙麪人說道：“我也不知……拭目以待罷。”

月娥一驚之下，頓時認出這蒙麪人本來恰是先前在黑風堡曾呈現的那人，固然仍舊蒙著臉，隻暴露一雙眼，但是她卻緊緊地記得這雙眼。當日在她被群匪圍住，不堪欺侮欲他殺之時，就是他手中彈出一物，將刀給及時打掉，也恰是他，喝令那些強盜不得對她輕舉妄動。

月娥叫道：“小良！”又驚又怒看向蒙麪人，蒙麪人說道：“我不過嫌他多嘴多舌，恐怕泄漏了風聲，你要走也就難了，嗯――你果然決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