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真真胡塗了!”金玲跺了頓腳,轉念一想,又有些放心,說道,“嫂子整日被那兩隻老貨欺負,王四哥又不是個疼惜人的,未免把嫂子弄得胡塗了……嫂子萬不成生出如許的動機,那媳婦半路途中不知所蹤,三天以後在林子裡發明衣衫不整的死了,也不知是甚麼所為……一時之間卻成了奇恥大辱,婆家都不肯認了……此事大家皆知,嫂子怎可忘了?我們這天水鎮裡本來有三多,山林子多,野獸多,美人兒多,但是現在是山林子多,野獸多,禽獸更多!”
月娥蹙著雙眉,不知如何是好,隻好悄悄撫摩她的背:“會好的,彆擔憂……你如果嫁了好人家,便會不常在家裡頭,也少受些苦。”
絮乾脆叨,說完了梯己的話兒,又感慨了一陣,才方回家。月娥也回身出了過道,站在街頭上,望著淩晨尚空空蕩蕩的大街,一時茫然起來,聽了王金玲的這番說話,竟然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一夜如臥針氈,月娥第二日早早地爬起來,悄悄清算了出了門去,先去解了手,沿著牆根便向著大門邊去,正順著牆邊走了一會兒,便聽得隔壁有個聲音叫道:“王家嫂嫂,王家嫂嫂?”
月娥站住腳,驚奇不定,那聲音聽來非常年青,是個女人的聲,聽不到這邊承諾,就靜悄悄的仍在摸索著叫,月娥怕轟動了王家的人,少不得承諾了一聲:“是誰在叫我?”
月娥嚇得一大跳:“你說甚麼?他如何能如許兒?”
金玲漸漸地止了哭聲,站住了腳,說道:“話是不假,但我內心隻顧慮我的妹子跟老孃。”
“啊?”月娥一驚,鬨甚麼?如何鬨?昨早晨她被王四鵠整得也是欲生不得,欲死不能,那裡會曉得彆人產生甚麼?
去到了過道裡,金玲女人立住了腳雙手交握腰間,說道:“嫂子,明天是產生甚麼了?你莫不是真的一時想不開去投水了吧?”
月娥全無影象,便含混說道:“那又如何?”
她心底打著要逃脫的主張,這時侯聽到金玲的悲慘變亂兒,便趁機提了出來,一時提示,二來也是為了本身探路。
月娥歎了口氣,心頭的主張轉了轉,見擺佈無人,未免也說出來。望著金玲通紅的雙眼,說道:“既然是如此……你爹時而發瘋,為何你們還跟著他?倒不如走了算了!”
金玲聽月娥如此一說,反倒慌了,倉猝伸手反握住月娥的手,說道:“嫂子你說甚麼胡話?走?往那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