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抱了月娥一徑入內,進了房裡,才鬆一口氣。月娥聽不到周遭聲響,略感覺忐忑,說道:“到了那裡?”敬安說道:“我房裡了。”月娥怔了怔,摸索著握住敬安的手,說道:“你早晨真要去麼?”敬安說道:“嗯……”月娥低頭,說道:“但是我的心很慌,我纔剛見了你。”
月娥先前扒在墓碑上緊緊抱著,身子冰冷,冷到指尖兒上,敬安將她用力抱了,他身上一團兒熱包過來,月娥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眼睛雖看不到,手卻四周摸了摸,最後聽著他胸口一顆心砰砰而跳,雖則歡樂,淚卻不斷往下掉。
月娥忍無可忍,靠在敬安胸口便哭,說道:“你也太狠心了,我隻想叫你好好地,即使冇了我,也要好好地纔是……”
月娥說道:“是阿秀公子救了我,你彆難堪他,我很……感激他。”
月娥呆了呆,感覺身子騰空而起,被他擁入懷中,隻得用力抓著他的衣裳不放,卻問道:“小良,小良呢?”敬安說道:“先前他見了我,要同你說,被我趕走了。”月娥怔怔望著聲音所來之處,卻看不到人,遊移著問道:“你……來了多久了?”
月娥看不到他的臉,倉促地掙紮,那裡能爭得過他,敬安望著她浮泛無神的眼睛,一時心傷,便停了手,隻是悄悄地將她抱住,臉貼著臉蹭了蹭,才低聲在月娥耳畔,說道:“好月兒,彆怕,彆怕,我不強來就是了,你隻說……你肯不肯?不肯的話,我便不逼迫你,好麼?我再也不逼迫你了。”
敬安低低笑了笑,卻感喟說道:“幸虧我能聽到你這番話,不然,過了徹夜,怕是今後都冇機遇再聽了。”
月娥在他嘴角親了親,便漸漸地蹭著,向敬安的唇上親疇昔,行動和順之極,敬安身子一陣麻酥酥的,彷彿已經不是本身的,隻覺她的唇彷彿有魔力普通,嬌嬌香香的貼在本身的唇上,那軟軟嫩嫩的丁香舌,微微探出,蜻蜓點水般的在他的唇上掠過。
想到曾覺得她死了,那些個懊悔交集的日日夜夜,他便恨不得本身也跟著死一千次纔好。這一次的詐死誘敵,存著的本就是同歸於儘的心,卻冇想到,上天顧恤!
敬安點點頭,月娥聽了周大的聲音,微微動了動,低聲說道:“周爺……”敬安笑笑,說道:“你老是叫他周爺,怕他擔不起。”周大也說道:“我實在擔不起,娘子……無礙便好。”早從姚良口中得知月娥雙目盲了,不由地一時心傷,便不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