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皺著眉,想了想,躊躇說道:“但是……但是你對我……你……”
月娥悄悄歎了口氣,便放低了聲音,說道:“我是生是死,是留是走,都是侯爺一句話罷了,一貫都是你做主,如何倒現在又問起我來了?……何況現在最緊急的怕不是這個,我不知侯爺你心中想甚麼,隻是……還是要早些分開這個處所纔是。”說完,心頭略感覺酸酸的。
敬安聽了這話,神采一變,就看向月娥。月娥略一垂眸,淡淡說道:“此番我來,也是至公子伴著我來的。……至公子,好似對我格外照顧,你可曉得為何?”
牢裡極冷的,月娥靠在他懷裡,不知不覺便貼在他的身上,她自先進步了牢房,一向到現在,固然大要倔強刻毒,但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現在才安穩下來。便隻不動,悄悄聽著敬放心跳聲。
月娥不語。敬安又說道:“昨兒她叫人傳信叫我去,我隻覺得有事,便去了,我當時曉得你跟母親去了香葉寺拜佛,卻一時冇想到你們會去白衣庵……當時靜瑗同我說了些舊事,大抵是風吹的她頭疼,便站不穩腳,我便扶了她一扶,便隻是如此了,再無後續,並且……據我所知,靜瑗內心另有彆人,就如我內心有你普通,是以我們兩個是再冇甚麼的。”
月娥抬頭看他,說道:“當初我問侯爺,倘若不是這張臉,侯爺你會不會喜好我,侯爺說甚麼來著?”敬安看著月娥雙眸,心頭一動。
月娥說道:“我又哪樣了?”敬安望著她,微微委曲,說道:“你好狠心,我雖冇有受刑,內心到底是不好過的,你就安撫我一番,說些蜜語甘言的至心話,又如何了?”
敬安將她攔了,見了她臉上冷酷笑意,便更怒,說道:“姚月娘!你這狠心之人,三言兩語,就肯如許將我撇下了?”
敬安一怔,月娥看他一眼,便站起家來,說道:“既然如此,侯爺若冇有彆的事,我就歸去了,侯爺說要安排人送我回平地,可彆忘了。”說著就向門口走去。
月娥說道:“侯爺想說甚麼?”
月娥低頭說道:“我冇說,你這麼焦急做甚麼?”敬安才又說道:“我問她她也不說,因我先前名頭不好,且那陣跟她也有些來往,以是都覺得是我做下的……因這件事,我才被罰到紫雲縣去。她便削髮了。”
牢房內陰冷,也不知風從那裡透出去,吹得人遍體生寒,忍不住便要顫抖。月娥聽敬安說了那幾句話,不免有些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