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將月娥抱起,也不顧她掙紮,就抱在腿上,坐在床邊,說道:“我曉得你惱我了,隻不過……你說我混鬨也好,做戲也罷,我是被你逼的冇法……我隻要你一句話,又有甚麼難,莫非你真的心底一點也冇有我?倘若我方纔當了真,真的送你走,你就真走了?”
月娥低頭說道:“我冇說,你這麼焦急做甚麼?”敬安才又說道:“我問她她也不說,因我先前名頭不好,且那陣跟她也有些來往,以是都覺得是我做下的……因這件事,我才被罰到紫雲縣去。她便削髮了。”
月娥抬頭看他,說道:“當初我問侯爺,倘若不是這張臉,侯爺你會不會喜好我,侯爺說甚麼來著?”敬安看著月娥雙眸,心頭一動。
月娥聞談笑了笑,想想,便又問道:“那倘若你也有事寧肯悶在內心不問我,倒是為何?”
敬安身子略僵,手勢也停了下來,半晌才艱钜說道:“恰是……我自思先前所作,未免霸道,有些對不住你,現在窮途末路,倘若不儘早安排,今後你不知是何下落,我雖說不捨得你,卻也不想叫你因為而受累,故而想著……”月娥聽到這裡,不等他說完,就說道:“那好罷,侯爺就送我走罷。”
月娥用力一甩他的手,說道:“甚麼恐嚇你的?侯爺你說要送我走,卻不是打趣的罷,我隻當了真了。”敬安說道:“我是用心那般說,要試你情意,誰曉得你竟那樣的?”
月娥開初無措,後聽敬安說了最末這兩句話,心頭一跳,反而沉默下來。
月娥就淡淡然說道:“侯爺你想的太多了罷,同你說不清楚,我要走了。”敬安見她要走,便將月娥抱住,將牢門一踢,說道:“我不要你走。”月娥說道:“你這是乾甚麼!”
敬安就咬牙說道:“那又如何?你就向我服個軟兒,疼惜我一番又如何?我的情意你早就明白了,你的情意我卻一向都不曉得,你叫我如何放心?”
敬安大惱,說道:“你……你……你實在叫我……”手伸出來,卻隻點著月娥,瞪了半晌,忽地狠狠地跺了頓腳,低頭說道:“為何……你總這麼對我?”
敬安說道:“莫非你內心真的隻想著要走?”月娥說道:“不錯。”
敬安本垂著頭,聽月娥說這幾句,便昂首來看她。心頭細細地品了這幾句,忽地雙眸微亮,轉怒為喜,向前便將她的手握住了,說道:“好月兒,你這麼說是甚麼意義?莫非你……先前說的,是用心恐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