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是騙你了,但是…”
繁複看著我,聲音有些哽咽,“江潮,我問你,為甚麼你的電話打不通?”
“潮潮…江潮,唉,實在…這事兒如何說呢?我,我真的有難言之隱啊!”
繁複彷彿有些難以開口,但看向我的目光卻冇有那種做了負苦衷的躲躲閃閃。
“解釋?”
公然,繁複喊了我一聲,“江潮,你彆走,我說,我甚麼都奉告你…”
她伸脫手,彷彿想要為我擦掉臉上的淚水,卻被我一甩頭躲開。
“唉…”
可現在…
“好,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說,到底如何回事?你騙我!繁複,你騙我了,曉得嗎?”
繁複的手相互絞在一起,白淨的皮膚被手指壓出道道暗紅色的陳跡。
看到繁複臉上現出痛苦的神采,前提反射般,我伸脫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頰。
“江潮,實在你曲解了…”
當我說出‘騙我’這個詞的時候,我的心俄然疼得彷彿破裂為成百上千片,印象裡,她向來冇有騙過我!
“江潮,你…為甚麼要如許對我?”
“不,江潮,真不是如許的…潮潮…”
聽她喊出隻要當我們膩在一起的時候纔會叫的昵稱,我一下變得肝火叢生,“你冇有資格再如許叫我!”
“事情並不是你設想的那樣…”
跟著她的話,我的心俄然變得和絕對零度一樣冰冷。
是啊,那晚親眼所見的一幕,莫非還不敷以申明統統麼?莫非非要讓我看到她繁複和某個肮臟不堪的男人在床上翻滾,才氣令她不再抵賴?
今後,這裡也就順理成章成為我倆常常約會秀恩愛的處所。
因而,繁複的手就像我剛纔的姿式一樣,凝固在半空裡,被那道看不見的氣牆所停滯。
我不曉得該說甚麼!
“你說為甚麼?”我笑了,慘笑,“繁複,我有點兒不明白,這話彷彿不該你問我吧?”
淚水,從繁複臉上一顆一顆滴下,終究堆積成兩條淚溪,源源不竭從她腮邊滾落。
繁複歎了口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卻因為氣候太熱,毛尖茶並冇有涼透,從而將她的小嘴燙了一下。
我的故鄉並非在南京,隻是因為繁複的原因,大學畢業後便留在南京打拚。故而,當我和繁複偶爾在這家取名為望鄉的茶社小憩後,心中便生出多少感慨,有了彆樣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