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要餓死我們嗎?”
這群貧寒的官員一下子躁動起來,長盈倉發寶鈔的時候,他們就認識到這事不能忍了,這是要叫人餓死啊,因而一個個大喊:“叫這裡主事出來。”
更有人大呼:“奸佞在朝,陛下誤信奸言,諸君,清君……”
姚廣孝彷彿深有感到,道:“噢?卻不知是哪位高人,竟有如許的起死複生之術。”
“奴婢不知。”
朱棣厲聲道:“每年紀百貫錢,還養不活他們,他們貪婪到這個境地嗎?”
“娃娃?”
朱棣含笑:“此人是個娃娃。”
半晌以後,有錦衣衛敏捷飛馬入宮,至午門,將一份奏報通報宮中。
此人明顯想要大喊清君側的,不過很快他就認識到這話彷彿犯著甚麼忌諱,硬生生的吞了歸去。
二話不說,直接將書吏麵前的長桌掀翻,哐當一下,這張伯言口裡大喊道:“諸君還要忍氣吞聲嗎?”
張伯言神采慘淡,失魂落魄的模樣,咬著牙瞪著書吏:“這……這是甚麼話,我們寒窗苦讀了十年,鯉魚躍龍門,每月靠這代價二百個銅錢的俸祿過日子嗎?在南都城本就居不易,我的家小常日隻能吃黃米,就這……在外頭還賒欠了很多賦稅呢,現現在……你們還變本加厲,竟還拿寶鈔來對付我等,你是要叫我死嗎?”
“想不到吧,朕也想不到。”朱棣彷彿很對勁大師駭怪的神采:“可究竟就在麵前。朕猶記得,解卿家幼年的時候,也是神童吧。”
朱棣本來麵上含笑,彷彿表情還算不錯,此時神采卻微微一變,安靜的道:“何事?”
此時的宮城以內,朱棣卻已至華蓋殿宣見了姚廣孝和幾個閣臣。
朱棣一番感慨以後,猛的又想起甚麼:“不過郭得甘此人,治病救人倒是妙手,就是行事不謹,竟然膽敢非議國度大政,畢竟還是太年青了,不知天高地厚。”
那書吏也有些慌了,苦笑道:“這……這與我們冇有乾係啊,諸公都是大臣,陛下的旨意莫非會不知,銀錢不準了,當然隻能發寶鈔,戶部這邊出入賬目,張編修就是月俸六十貫,這……說甚麼都冇用。”
一時之間,長盈倉雞飛狗跳,倉中的書吏和領俸的官員打將起來,一片狼籍。
朱棣豁但是起:“出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