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遠公司的總經理。”他指著陶瓷盆子，“你在燒紙人？你是甚麼人？誰讓你來的？”

我四根手指曲折，大拇指橫在四指指尖上，拳頭半握，這個手勢叫做“雷勢……”，在那臟東西來到電梯門口的時候，我將拳頭對著他們，用力推了出去。

之前聽奶奶說過，鬼都是很長於哄人的東西，我現在有陰陽眼了，但他們如果保持著正凡人的模樣，還真不好辯白哪個是死人，哪個是活人。

我走到電梯前，保安又叫住我，意味深長地說：“必然要謹慎啊。”

總經理麵如死灰，後退了幾步，差點冇站穩，嘴裡唸叨：“鬼，有鬼。”

“啪。”燈全都開了，我嚇得一下子跳起來，瞥見從內裡的辦公室裡走出一小我，他肝火沖沖地對我說：“大半夜的，你在這裡乾甚麼？”

總經理驚駭地回過甚，然後收回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我嚇得轉頭就跑，衝進電梯，按下一樓。

我皺了皺眉：“你們買紙人是做甚麼用的？”

兩人留下了名字和電話號碼，女的叫何美，男的叫白武。我加班加點把紙人紮好，開著我的麪包車出門了。

我點頭：“對，他們一個叫何美，一個叫白武。”

女人白了我一眼：“叫你做你就做，廢話如何這麼多？”

保安卻用詭異的目光看著我，我發明不對，問：“如何了？”

紙人燒得很順利，我正要送一口氣，俄然聽到房間深處有聲音。

冇有何美和白武，也冇有總經理！

我問保安：“安遠公司有一個長得很胖的總經理嗎？梳著大背頭，臉上這裡有顆痣。”

我指了指那兩個紙人，保安設時明白了：“上去吧，謹慎點，彆引生機警。”

監控中所錄下的，自始至終都隻要我一小我，我燒了紙人以後，對著氛圍說了半天的話，然後惶恐失措地跑進電梯。

如何辦，如何辦？

“你冇傳聞過嗎？我們這棟寫字樓，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死兩小我。”他神采可駭地說，“何美和白武，就是客歲死的兩個。”

莫非連剛纔阿誰總經理也是……鬼？

不，不可，我不能死。

那棟寫字樓在市中間，黃金地段，普通這類處所，人來人往，陽氣都很暢旺，但是一進底樓大廳的門，我就一陣陣發冷，陰風陣陣的。

那笑聲很耳熟。

霹雷一聲響，像是打雷，但是又冇有看到閃電，接著便聽到兩聲鋒利的慘叫，電梯俄然動了，達到一樓，我衝到保安室裡，衝著保安惶恐地喊：“報警，快報警，有鬼！”